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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将你所知道的所有官员的贪张枉法之事好生写出来,可抵了你的死罪。”
“小人一定好好写,谢大人不杀之恩。”
傅小官端着茶壶去了另一颗杨树下,这里秦秉中和燕北熙正在下棋,贾南星在一旁兴致勃勃的旁观。
刘瑾连忙招呼下人又搬来了桌椅,傅小官为三人斟了一杯茶,也坐在了一侧仔细的看着。
“看来这远北道的问题很严重……”燕北溪落下了一颗白子,转头看了看傅小官,又道:“真不需要从其余各道调些官员来?我担心宁玉春独木难支啊!”
“没关系,这远北道既然已经生疮,就让它把脓给流出来。远北道共有七千多万的人口,有三万多的官员,这么多的官员总没可能全污染了吧,想来宁玉春会梳理一遍。”
“若是一家伙给梳理的没剩下几个,那就只好从其余各道调派了。”
“你担心用其余各道的官员不好治理这地方?”
傅小官摇了摇头,“也不是,只是辽朝和其余各道的文化习俗差异极大,就和当初的刺勒川一样。若是陡然派了大量的官员来这里,我担心辽人的心里会有抵触,慢慢来吧,文化的融入是个漫长的过程,得逐渐渗透……你这颗子落得有点问题!”
果然,秦秉中大笑,“哈哈哈哈,这局你输了!”
燕北熙沉思片刻,终究弃子。
他一脸苦笑摇了摇头,“对弈三局,全败……哎,这棋艺终究及不得秦老!”
“棋终究是小道,若是你再年轻二十,可依旧能够为这大夏之相的!”
年轻二十,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想法。
燕北溪已经退出庙堂三载,可他的习惯依旧保留着,无论是在曾经虞问道统治下的虞朝还是而今傅小官领导下的大夏。
这便是忧国忧民,只是年事已高,许多事情有心无力罢了。
“秦老,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我等这思想事实上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的发展……我这些日子时常在想,若是将我单枪匹马的丢来这远北道,我该怎么去做?”
“思来想去估计还是以前的老办法——威逼利诱笼络一批人,杀一批人,震慑一批人。至于详细的施政纲要,大抵上是要等到这远北道各级官府稳定之后才会去做。”
“可你瞧瞧人家宁玉春,上任之后第一件事笼络的是这远北道的百姓。我在想,他会怎么去对付这远北道的旧朝官员呢?鼠蛇一窝啊,那就是一个巨大的利益集团,要想将这样一个利益集团瓦解……”
燕北熙摇了摇头,“任重道远啊!”
傅小官笑了起来,辩驳了一句:“我不这样认为,天下的官,终究有那么一些是愿意做一番事业,是愿意为老百姓去考虑的。”
“所以我认为,宁玉春在官员的任用上,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洗牌,另外……御吏台和天机阁都在盯着,他们就是宁玉春的眼睛,那些贪官污吏无处遁形。”
“再加上各方正在来远北道的商人,随着远北道经济的恢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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