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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香兰点点头,嘴角不由自主地升起笑意。
对,只有吃饱了才能睡得香,元海,伱的意思我懂……
我这就做饭,让孩子吃的饱饱的,睡得香香的。
刘香兰把锅里面跟清水差别不大“稀饭”盛出来,又把泛着黑色的地瓜窝头拿到一边,接过鲢鱼开始杀鱼。
纪元海因为今天要跟刘香兰说事情,并不急着走。
这稀饭是真的稀,大概也就是抓了一小把棒子面,勉强糊弄肚子,窝头还就一个。
这窝头之所以发黑,纪元海也知道原因。
一方面是,地瓜有些坏了,舍不得扔掉,晒干了再磨成面,依旧做成窝头吃。另一方面是窝头放的时间有点久。
刘香兰家的窝头,很可能就是两者兼而有之。
这种窝头纪元海记忆里也吃过几次,特别苦,堪比中药黄连,但还是勉强可以果腹。
纪元海曾经跟陆荷苓说过,榆树皮磨成面还算可以吃,就是相对于这种入口苦涩无比的坏地瓜窝头来说的。
至少榆树皮磨成面吃起来不是苦的。
屋里面没有桌子,也没有椅子,王晓红坐在门前石头上,看向纪元海:“元海叔叔,你也坐呀。”
纪元海就坐下,跟她一起看刘香兰杀鱼。
除了苦胆、鱼鳞之外,刘香兰什么都不舍得扔掉,连鱼鳃也不舍得挖出来。
纪元海提醒她:“哎,刘香兰,鱼鳃跟内脏不扔了啊?”
“都是肉呢。”刘香兰回答。
“就算内脏能吃,鱼鳃里面是换水的,比鱼鳞都脏的多,那真不能吃,还是挖出来吧。”纪元海提醒道。
刘香兰迟疑了一下,还是听他的,把鱼鳃也给挖出来扔掉。
刘香兰对着锅撒几颗大粒咸盐,把鱼放进去,再放点水,开始烧锅。
正如同纪元海预料,她家油盐酱醋只有盐,连自家种的菜都照旧吃个精光。
热锅又加一把柴火,很快鱼就煮熟了。
天也黑了。
刘香兰让王晓红先吃鱼,等王晓红吃饱了,她才开始吃剩下的鱼,顺便把鱼骨头再吮吸一遍。
稀饭喝下去,今天得窝头又节省下来。
吃着饭,刘香兰偶尔看一眼就在自己身前不远的纪元海,心里就感觉安稳,还有点淡淡的欣喜。
吃过饭,刘香兰把碗筷都洗过了,王晓红已经困得打呵欠。
毕竟是吃饱了,也能睡安稳了。
如今已经立秋了,白天还是挺热,夜里却多了一点酷暑没有的凉意。
刘香兰让王晓红在屋内睡下,安置好了。
磨盘似的腚坐在纪元海身边,刚才忙碌后的气味略有些浓郁,扑鼻而来,满满的都是信息素。
她的喉咙有点发干,想说什么也没说出来。
停了一会儿,心一热,便是鼓起勇气。
抓起纪元海的手,送入自己汗衫子下面。
元海啊,你来吧,我也就这样能让你舒坦点。
她这样想着。
过了一会儿,她按住纪元海的手:“可不能再往下,我不吉利!”
纪元海心知她过不了心里那关,自己刚好也没打算来真的,因此也没强求。
“我今天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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