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英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是被娇惯出来的,但却和顾凝霜那种娇惯养出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性格。
此等坦然自在更吸引人。
“人活着就是要被人说的。”
李相英不理解为什么要这般战战兢兢的活着,伸手就扯过来了自己的丫头。
“去将赵大夫迎进来。”
她转身就急咧咧的交代,“无缘无故的生病切不可大意,我带了我们那儿家养的大夫,医术出众。”
她见顾佳良一连难以置信的表情,继续开口解释。
“不过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你也不要担心。”
“我先去找的你家老夫人,我这身边都是些心腹,自然不会传了出去。”
顾佳良神色茫然,显然有些无措,慌乱的点了点头。
“谢……”
李相英马上伸出手指抵住了她正要道谢的嘴角。
“别谢,留着以后报恩吧。”
顾佳良无言,看向了缓缓走进来的那位大夫,倒是毕恭毕敬,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坐在一侧,用方垫子垫高了她的手腕。
顺便还覆上了一块洁净的帕子。
良久静谧。
站在侧面的青黛也是捏了一把汗。
只见那大夫的浓眉倒竖,倒吸了一口凉气,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白芷眼尖,马上就扯了扯柳嬷嬷的衣袖,就连李相英也是脸色一变。
她挥了挥手,站在侧面的丫头颌首,出门便随手关上。
丫鬟的影子守在门外,青黛轻轻的缩了缩脖子。
那方脸大夫垂着脑袋,言辞恳切的询问。
“小姐最近可是吃了什么药物?”
顾佳良有些许无力的抬了抬手腕。
“先生请起,你大可以直说,我是不是中毒了?”
大夫面露难色,尽力的语调和缓,挪动了几步,从随身的箱子里面取出来银针。
“脉象忽强忽弱,似有沙砾之感,更为蹊跷的是,这种感觉规律出现。”
“目前怀疑小姐中了寒毒。”
他是对着李相英说的,明显她的表情很暗沉。
“你接着说。”
方脸大夫颌首开言。
“寒毒最为古怪,我此前也只见过一次,这是一种极度慢性的药物,伤人脾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