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这已经足以给季岑判下死刑。
可现在,她却感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思念。
她竟然更多的不是在气他、恼他,而是在想他。
沈蔷薇觉得自己简直疯了。
沈蔷薇拿起电话,可突然想起来季岑孑然一身,只要他不想让人找到他。
那他就算死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也没人知道。
她突然升起一股悲观的念头。
万一季岑真的生气了怎么办?
万一他真的永远不回来的,她怎么办?
她一抬眼看到了她的照片墙。
上面的一千六百多张照片,都出自季岑之手。
季岑的摄影技术是她见过此生最好的,她不允许季岑给任何其他女孩拍照。
于是,她略施小技,对他撒了个娇,季岑便缴械投降成了她的专属摄影师。
季岑靠拍照吃饭,可她却没有时间单独让他拍。
所以,几乎所有的公开行程。
在那一堆惹人烦躁的粉丝和记者中间,她总能看见他的身影。
有时,他穿着单薄,盘腿坐在冰天雪地里吃外卖。
有时,他面色发白,酷暑中被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间,只为拍她一个正脸。
沈蔷薇知道。
但她很喜欢季岑在她侧脸时,眉间闪过的一抹严肃和躁意。
于是,几乎次次,她故意不给他正脸。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可回过神来,她想,这次季岑回来了,她一定做他的专属模特。
直到佣人来提醒她有客人,她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小姐,外面有位靳川先生找。”
沈蔷薇皱了皱眉,“让他回去。”
她下意识地不敢让靳川进屋,害怕被季岑发现她与靳川的所有。
她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是如此在乎季岑。
至于靳川。
对他的感觉,沈蔷薇说不清道不明。
是有着好感的,毕竟是她年少时青涩的初恋。
那时,靳川还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父母双亡,给他留下了巨额
而她孤家寡人还欠下巨债。
她还是个刚刚毕业的学生,哪里有钱去偿还债务。
所以,凭借着她最大的优势,美貌。
她想,她得攀上靳川这棵孤立无援的大树。
靳川单纯可爱,除了有点虚荣外,毫无半点城府。
所以,在几个月之内,沈蔷薇摸清靳川的财产存支,为他量身定做了一套绑架勒索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