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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此种种,厉元朗不得不认为,韩茵是不是也有问题。
和厉元朗忧心忡忡相比,远在几千里之外的南陵省镜云市省一号别墅里,却气氛凝重。
自从谷柳烟出事之后,谷闯一直没回京城,在老爸的地盘上整天昼伏夜出,像个耗子似的神出鬼没,谁都不知道他在忙个啥。
就连老爸谷政川都难得见他一面。
谷政川本来就忙,很晚才回来,这时候的谷闯都出去瞎混。
等他起早上班一走,这哥们还在呼呼大睡,想要和他说上一句话都费劲。
况且,谷政川根本没时间也没兴趣搭理他这个长子。
谷闯妈妈因为身体不好,根本适应不了南方冬天潮湿阴冷的气候,一直待在京城。
谷翰则被谷政川安排到祥北省鲁高市祥云区担任副区长,同样不在身边。
好不容易有个儿子陪他,却是这个样子,再加上谷闯一门心思挣钱,满嘴铜臭味。这对于仕途比金钱重万倍的谷政川来讲,相当于触动了他的逆鳞。
反正从小到大,谷政川就对这个儿子没有好印象,父子俩根本说不到一块去,干脆就不见面不说话,省得添堵生气。
今天晚上,谷政川又像往常一样回来很晚,家里保姆早就放好洗澡水。
谷政川摸着温度适中,正准备泡个热水澡缓解疲劳,却听到楼下响起一阵开门动静。
噼里啪啦的,像是一辆坦克开进屋里。
想都不用想,准是他家这位大少爷回来了。
谷政川眉头微微一皱,心里不爽,不过也没说什么,自顾解着外衣扣子。
“啪”的一声,谷闯一把推开老爸卧室房门,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谷政川立刻拉下来脸,怒目而视的训斥道:“谷闯,进来就不知道敲个门,你的手残废了吗?”
谷闯也不在意,一屁股灌进真皮沙发里,一脸黑线呼呼直喘粗气。
“你看你像个什么样子,好不容易提早回家,就在我面前撂脸子,有屁快放,我还要洗澡呢。”
“爸,有人都欺负在咱家头上了,你还蒙在鼓里吧。”谷闯抬眼看向谷政川,怒气未消。
“谁,你说是谁欺负咱们?”谷政川眉头聚在一处,不解儿子其意。
“还能有谁,老叶家,叶明天!”
谷政川闻听一愣,叶明天?他可是在东河,跟南陵远隔千山万水,怎会弄出欺负一说?
“我派去戴鼎县的那俩网红,不是给厉元朗弄了一篇足以让他翻车的帖子么?”
谷政川疑惑点着头,这事他知道,谷闯和他提起过。
为的就是让厉元朗出事,到时候他再出手相救,作为交换条件,厉元朗要把水婷月肚子里的孩子过继给弟弟一家。
算不得什么秘密,他都和水庆章摊牌了。
只可惜,厉元朗傻人有傻福,逢凶化吉,躲过这一劫,他们白忙活一场,人家屁事没有。
谷闯的黑招没顶用,谷政川没有好气的说道:“别提那事了,要让厉元朗知道,尤其水庆章还有你姑,我们该有多被动,丢人。”
“爸,我说的不是这事。我刚刚才知道,那俩网红被人调查了,已经供出是咱们背后搞的鬼。”
“什么!”谷政川不淡定了,眼珠转悠一大圈,忙问:“谁的人在调查,厉元朗还是水庆章?”
“都不是。”谷闯摇了摇头,“是一个叫秦景的人,我都打听清楚了,他之前是东河军分区的队长,深受叶明天器重。我断定,这是老叶家向咱们家宣战,打响的第一炮。”
“叶明天?”谷政川徐徐坐稳,从桌上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谷闯连忙给老爸点上。
他循循善诱帮着分析,“爸,上一次因为金响集团的事情,您不是和叶明仁闹得半红脸吗?我怀疑,这是叶明仁指使叶明天干的好事,就是为了报复您。”
谷政川没有回答,而是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在烟雾缭绕中,那张脸逐渐阴沉起来。
他将抽剩的半截烟狠狠碾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抓在手中使劲捏碎。
烟丝伴随着烟纸屑徐徐掉落在他脚下的地毯上,那张脸阴沉似水,双眼已然冒出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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