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咯,要不是岑贤侄今夜大婚,尚书大人怕是早就把咱们这些兄弟们给忘咯。”
岑家大院此刻张灯结彩。
刑部尚书岑光荣被一群老友拽着不放,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喜悦和骄傲。
他是朝廷命官,随时都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和影响,平时可是滴酒不沾。
但今天儿子娶亲,若是一杯不喝,却也不对。
哪知刚开了个头便停不下来。
老友们的热情岂是一两杯酒能盛得下的?
这一杯接一杯,没多久岑光荣双颊便红得跟那涂了胭脂的大姑娘似的。
最后具体不知喝了多少。
直到客人没剩下几桌的时候,他才把那群老友给放倒。
然而哪怕已经晕头转向了。
他还是没忘记自己的正事。
为官之人身不由己,今夜虽然是儿子的终身大事,但身为刑部尚书,他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跟剩下的客人简单打了个招呼后。
岑光荣晃晃悠悠往东厢房走去。
刚一离开大院。
他便挺直了微微含着的肩膀。
刚才还因为醉酒而昏黄的眸子,此刻竟然变得清明起来。
呼——!
一道风声袭来。
下一刻便有一名身着劲装的汉子落在了他的身侧。
“大人,魏左侍郎情况不太乐观,您要不要去看看他?”
劲装汉子一双剑眉,看上去格外精神。
若被外人看见,恐怕会认为他是岑光荣的侍卫。
但其实他的身份乃刑部右侍郎孟武行。
“不乐观?之前几天不是还好好的吗?”岑光荣眉头猛地拧在了一起。
“应该是服毒了,我观其血脉乌黑,如果不赶紧想办法,怕是挺不过今天晚上。”孟武行回道。
岑光荣站在原地稍作思考。
挥手招来了一名家仆:“去把城里最好的医师请来!”
跟那家仆交代了几句后。
他便领着孟武行朝东厢房快速赶去。
与岑府其他地方的灯火通明不同。
东厢房内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
孟武行刚把大门推开。
岑光荣便急不可耐的钻了进去。
等孟武行把门重新合上时。
岑光荣已走到了床榻边。
床上躺着一个身材魁梧的浓须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