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凌闻言,心沉了沉,也罢!两个人在一起是应该坦诚相待,想通这一点只见她起身将火欮烟拉住在床畔,环住他的手幽幽的问,“你还记得金珠尼吗?”
火欮烟压抑的挑了挑眉,还是接口哼道:“嗯!”金珠尼,不就是张府下面岩洞的老妇吗?她的愁绪与她相干?
玄冰凌将素手伸至他面前道:“这枚扳指的主人叫做苍幻月,他是楼外楼的主人。”
火欮烟伸手将她手上的扳指拿下,黑眸犀利紧眯,一股熟悉感再次浮现心头,这枚玉扳指真的很眼熟,这……
长指在玉扳指上来回摩擦,心头疑惑重重,却怎么也无法忆出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说他是楼外楼的主人?那个在江湖中神秘莫测的楼外楼?”火欮烟望向玄冰凌疑惑的问道。
“是的,就是那个楼外楼!”苍幻月的身世她一直查不出来,就好像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你的愁绪与他有何相干?”火欮烟危险的挑眉道。
“你或许不知道,自从这枚玉扳指在我手上,他便开始展开一系列杀招,这次京城的瘟疫,战事就是他的杰作。”她也很想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
“嗯?”火欮烟轻哼,等着她往下说,他相信她要说的不止是这些,他早怀疑有人在背后捣鬼,却没想到会是他。
“而且他身怀道术与一些奇门杂数,我曾与他交过手,他的功力不可小窥,只怕最终有一日,我与他会有一场生死大战,只怕……届时我将会性命不保!”说到最后玄冰凌更是幽幽一叹,愁绪染上心头,她不是怕死,而是怕她死后他如何是好。
火欮烟闻言眼眸乍沉,胸口好似一阵夜风吹过的凉意,他深吸口气一把将她紧紧拥进怀里,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紧她,狠狠道:“你听着,你已经是我火欮烟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离开我,否则上黄泉下碧落,我终会追到你,再将牢牢捆锁在身边。”他的双臂紧紧地箍住她的身子,嗓音沙哑而颤抖。
他几乎是在发狠低吼,他无法想象,她离开他的时候,不,他决不允许这种事情在他眼皮底下发生。
“所以现在我要勤修道术,准备好未来的一战。”玄冰凌有些心酸的回抱他,她也不想,不愿与他分开。
大雨下了莫约五个时辰,等放晴时已是傍晚。
五人到一楼用晚膳,店小二热情的来回上菜,还边与几人说道:“今日是我们安源县一年一度的花灯节,几位客官用完晚膳大可到街上逛逛,可热闹了。”
本因大雨而兴致沉静的五人闻言,一时便来了兴趣,特别是玄冰凌,花灯节?没见过,应该是灯笼吧?
火欮烟看着她放光的小脸,拿起筷子夹了快细嫩的鱼肉将鱼刺挑去放到她碗里道:“想去吗?”
“嗯!”说不定可以找到让她感觉不舒服得来源。
“那块吃饭,吃完了咱们去看看。”想到她今日的话,他的心里一阵阵的疼。
“来来,快吃!”逍遥子早已迫不及待,提起筷子开始往嘴里塞东西。
五人吃完饭后,便步出客栈,顺着人流来到一条热闹非凡的大街,此时大街上一扫白日的萧条,人群开始聚集。
宽阔的大街两旁摆满了摊位,大树上,摊位上,挂满了各型各状的灯笼,吆喝声,嬉笑声,讨价还价声在清源县上空缭绕。
玄冰凌手里拿着两串糖葫芦边走边吃,火欮烟在她身后紧紧相依,大声吩咐大家集中不要被人群挤散。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县城居然会有如此多的人流。”赤侧身在人群中挤着,嘴里无奈的喊道。
“说明咱们临晋富裕!”逍遥子笑着,与褐并排困难的往前迈去。
“我看人真的好多,咱们到人少的地方吧!”玄冰凌高举双手,有些无奈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那好,咱们到那边大树下歇会。”火欮烟指着一旁不远的商铺大树下道。
他刚说完不知何处涌来一些人群,竟硬生生将几人分散,玄冰凌踉跄着往后退去,被挤到大树下,其他几人分散开来,任在人海中往前挤,就在此时,玄冰凌身后倏地冲出一个手持刀刃的地痞,在经过她时,突地举起手中刀刃在她手臂划过,白色宽袖瞬间绽开一条口子,殷红的血涌出。
玄冰凌捂住手臂往后退去几步,豆大的汗珠自额间沁出,那地痞在得手后用锦帕捂住滴血的刀口便往一旁的巷子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