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什么!
满室荒唐,一床凌乱,苏陌像个被欺凌的瓷娃娃,躺在沾着血迹的衾被间,快被折腾坏了。
这要怎么哄?
“对?不起。”裴寻芳捧起他的脸,手心的伤还在滴着血,染在莹白脸上,红艳艳的刺目。
裴寻芳吻他脸上的泪,吻他的眉眼:“是我魔怔了!是我该死!是我的错!我怎会恨你?”
“我心悦你,千千万万个心悦你,我怎会恨你?”
“你别哭,别哭了。”
苏陌仍在哭,鼻尖红红的,眉眼间自是一段隐隐春潮,叫人见之销魂,他呜咽道:“我说疼,你也不理我。”
夜闯
怎会有人哭得如此诱人。
裴寻芳哄着苏陌,欲惜之?怜之?,内里?却是心火愈盛,情?兴勃然。
温香软玉已在怀,叫他如何自持?
又见苏陌哭得梨花带雨,实在又心疼得紧,他深知苏陌最是怕疼的,那处娇贵得很,如此蛮横行事?,断是不行。
他心下?又烦又燥,胡乱抄起一条薄毯,将苏陌兜头包裹住,大步跨过内殿,步入湢室。
“唐飞!”
唐迢耳中塞着一对棉花球,正眼观鼻,鼻观心,密切留意着殿内动静。
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替唐飞值个差,便能碰着此事?,心下?正惶惶,忽又听得主子传唤,大呼这个节骨眼上叫他,完了完了。
冒险潜入殿内。
“属下?在。”唐迢隐于殿顶,坚决不露面。
“蜜膏。”裴寻芳言简意赅。
“是是是。”唐迢连连应道。
正要?走,又听得主子吩咐道:“另叫安太医备些药来,在外头候着。”
“是。”
唐迢心领神会?,速速闪了。
重华宫的湢室里?有一股如意殿引来的热泉,由埋于地下?的管道送来,终年恒温,汩汩不绝。
裴寻芳抱着苏陌滑入浴池中。
温热滑腻的热泉,让紧绷酸疼的肌肉得以舒缓,可触水的那一下?,苏陌还是很明显地颤了一下?。
氤氲水汽中,裴寻芳将薄毯打开一点缝隙。
藏在里?头的苏陌桃花含露,唇红齿白,双耳与脖颈皆透着粉,鬓发皆已湿透,身上不着一物,仍在颤颤发抖。
全然没?了平日骄傲矜贵之?态。
许是被欺负得狠了,受了惊,愈发娇艳可爱。
裴寻芳情?动得很,却只得权且压下?,以手抚他泪眼,问道:“可还疼?”
“你走开。”苏陌仍在抽泣,推开他去扶那池壁,怎料两股颤颤,酸软无力,差点滑入水中。
“不走。怎样?都不会?走。”裴寻芳捞住他,不顾他的挣扎贴面搂着,依旧用薄毯裹着他,隔在两人?之?间。
“你身上都是伤,不要?命了吗?”
“公子心疼咱家??”
泉水汩汩流动着,静静的湢室中,仿若只剩两人?的心跳声。
薄毯吸饱了水,黏腻腻地附在皮肤上,略有重压,欲亲未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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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是咱家?错了。”裴寻芳低头摩挲着苏陌脸颊上愈发明显的红晕,却不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