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坤。”
“他?”青木冈佐下意识挠了挠脑壳,“他有那能耐?”
“青木先生对此人的底细还不太清楚啊,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过来,林嘉然又为什么过来,港城陈家为什么不惜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向你们公司施压?”
“为什么?”
事实上,此事确实曾让青木冈佐费解过一阵。
但他略有耳闻中国的宗亲关系,猜测这个郭永坤与陈家可能有些沾亲带故。
“因为郭先生对陈家有大恩,他与我们陈少,可以用过命的交情来形容。”
“原来如此。”青木冈佐虽依然有些疑惑,但并没有追问具体细节,知道这个结果就够了,“所以只要他出面……”
“没错。林嘉然必然会买他面子。”
梁超杰很笃定地说,“你想想她林嘉然算什么,不过是我们陈少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郭先生呢,那别说陈少,就是陈老爷子见面都要礼遇的人。份量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果郭先生有意帮你,她敢忤逆?”
“他……会帮我?”
“青木先生莫非忘了,你可是他的贵宾,他有求于你。”
对呀!
青木冈佐用力握拳,险些没笑出声来。
“而且此事若有郭先生帮忙,警方这边的事情,也很好解决,你别忘了,他可是地头蛇。”
“梁君的意思是……他能轻易将我弄出去?”“这是必然的。郭先生的能量不是你能想象的,他在内地的关系很强硬,否则也不可能与陈家有交集。”
青木冈佐的眸子里重新焕发出光彩,心想事情原来并非彻底无解,只要他……对,他别无选择。
“梁君,我想见见郭君。”
“好,我来安排。”
……
郭永坤与青木冈佐见面,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对方就是他请来的外宾啊。
这年头信息闭塞,这家位于市中心的派出所,并没有人知晓他的另一重身份,他以德一村健力宝汽水厂负责人的身份出面,没有任何毛病。
“郭同志,你真的能搞定双方?”
所长办公室里,对于这件案子,苗正柯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实际上并非什么大事,毕竟没有酿成灾难,关键还在于涉案双方俩人的身份,一个日苯人,一个港城人,两个外宾。
可不是他能随意处理的。
此类案件,倘若真要依法办理,就必须通过外交部,以及双方领事馆,那都不是“繁琐”二字能形容的。
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双方握手言和,不再追究。
那他也就可以长出口气了。
“苗所长放心好了,我有把握。”
“关键是那个林小姐呀,你确定能说服她?她昨天可是哭得很凶的。”
苗正柯最头疼的就是这个受害人,她若强行申诉,自己再怎么不情愿也无法袖手旁观。
这年头但凡涉及到外宾,就没有小事,而港城人,更需谨慎对待。
“实不相瞒,我刚从饭店过来,已经跟她初步交涉过。”
“哦?结果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