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东宫,太子书房。
烛火摇曳,将书房内奢华的陈设镀上一层暗金。
熏香袅袅,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权谋与欲望的气息。
盖伦太子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软榻上,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听着幽蝠跪在阴影中的汇报。
“……据‘夜枭’最新密报,确认连敏公主已于边境擒获罗天教首领,徐秀吾。现正秘密关押于三河城帅府地牢。”幽蝠的声音干涩平稳。
盖伦太子敲击扶手的动作骤然停止。
盖伦太子坐直了身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徐秀吾……”
盖伦太子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关注已久。
罗天教能在元猛帝国的三济地区掀起如此风浪,这位女首领的能力早已进入盖伦太子的视野。
而更让盖伦太子心痒难耐的,是那些从三济地区传回的、关于此女容貌气度的零星描述——清丽绝伦,风骨不凡,绝非寻常庸脂俗粉。
一个既有能力又有姿色的女人,还是敌人的首领……这种组合,对盖伦太子而言,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若能将徐秀吾收为宠玩禁脔,让她跪伏在自己脚下,那该是何等快意?
盖伦太子的脑海中已然浮现出徐秀吾在他面前屈服、任他亵玩的画面,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扭曲的虚荣心好像得到极大的满足。
“很好……”盖伦太子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本宫这位妹妹,倒是替本宫办了一件‘好事’。”
盖伦太子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一个计划迅速成型。
直接派兵去抢?不妥,那等于公然与连敏公主撕破脸,在父皇尚未明确表态的情况下,显得他过于急躁。
所以,需要一个更冠冕堂皇的理由。
盖伦太子转过身,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幽蝠,你说……若是父皇得知,危害三济地区的乱党之首已然成擒,是否会龙心大悦,想要亲自审问,以彰天威,并借此了解民间疾苦呢?”
幽蝠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低头道:“殿下英明。陛下定然关切。且此等要犯,关系国本,理应由朝廷中枢审理,方显郑重。”
“不错!”盖伦太子抚掌一笑,笑容却冰冷,“连敏公主在外征战辛苦,这等押解要犯入京的琐事,就不必劳动她了。本宫身为太子,理应为父皇分忧。”
盖伦太子立刻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明黄色的绢帛。
盖伦太子没有立刻动笔,而是仔细斟酌着措辞。
这封“请旨”的奏表,必须站在帝国和法律的角度,显得大公无私,义正辞严。
盖伦太子提笔蘸墨,笔走龙蛇:
“儿臣盖伦,谨奏父皇陛下:顷接三济军报,获悉皇妹连敏英勇,已于边境擒获罗天教匪首徐秀吾,此乃陛下天威浩荡,亦皇妹剿匪之功也。儿臣闻之,不胜欣喜。然,徐秀吾乃乱党元魁,蛊惑民心,祸乱三济,其罪滔天,更关乎乱党内部诸多机密。儿臣思之,此等要犯,若仅由地方审理,恐难尽其罪,亦难深挖余孽。为彰显帝国法度,彻查乱党根源,以安天下民心,儿臣冒昧恳请父皇降旨,将此重要钦犯徐秀吾,火速押解至帝都,由刑部、军部会同审理。父皇亦可亲自垂询,以明真相,正国法而慑不臣。此举,既可全皇妹征战之功,亦可使朝廷明正典刑,天下归心。望父皇圣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