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没做过贼,心虚得支支吾吾,眼神瞟16号桌,“没有。。。”
男人挪了一下桌位的广告牌,“咖啡酥油茶,新品?”
“是昨天上新的。”
他梭巡了一圈,不是下午茶的时间,客人少,零星的七八桌,基本是传统茶饮,龙井、碧螺春和金骏眉,茶艺师跪坐地毯上,展示着茶道。
只有16号桌飘出咖啡的香味。
梁迟徽招手示意,“那位女士。”
何桑一僵。
经理也懵住。
16号桌迟迟没反应,他皱眉,“打扰了,女士?”
何桑在便签薄上写了一行字,攒成团,抛出。
经理捡起,铺平在梁迟徽面前。
“先生,我耳聋。”
字迹娟秀,小小的,方方的。
梁迟徽眉头舒展了一些,嗓音醇正磁性,“女士,我冒昧,聋了怎么听见我称呼你?”
16号桌又抛出纸团,“一只聋,一只不聋。”
男人握拳抵住唇,隐忍喉咙的笑声,在后面回了一句,“抱歉,咖啡味的酥油茶好喝吗?”
他折叠好,站起,要亲自送,经理眼疾手快接过,“我送。”
梁迟徽挑眉梢,“也好。”
经理手发抖,交给何桑,她补了俩字,“好喝。”
掌心汗涔涔的,如同在水里洗过。
“多谢。”梁迟徽撕碎,丢在垃圾桶,“再煮一杯咖啡酥油茶。”
何桑憋着的气终于吐出。
好险。
一步之差。
经理若是没抢纸条,四目相视,何桑想象那幅场面,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她扒开芦荟叶,又望向那边,梁迟徽气定神闲批文件,确实没有察觉到她这桌的任何问题。
酥油茶的成品比泡茶迅速,他才批完一份,服务生端了茶碗上桌,他喝了一口,苦甜油,估计喝不惯,撂下了。
梁迟徽批阅第二份文件的工夫,两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上楼了。
一胖一矮,挺有老板气质,只是神色鬼鬼祟祟,弱化了那股财大气粗的派头,他们坐在3号桌的空位,“二公子,冀省不安全了,为什么约在市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