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希尔的双眼此刻已被战意点燃,既然不能快速解决,那就一击制残。
他的目标很明确:瘫痪查兰迪斯的左前肢!
查兰迪斯痛得失去方向感,动作变得混乱,它开始大幅度地后仰试图甩脱敌人。但就在这个瞬间,科希尔抓住机会,松开战斧,双腿蹬住兽肩,猛地弹起!
在半空,他整个人如利箭飞掠至查兰迪斯脖颈位置,双臂猛地一合,锁住那粗壮如石柱的脖子。
“喝啊!!!”
他咆哮着,将全身的力量爆发出来!他的肌肉在怒吼中绷紧,筋脉暴起,仿佛燃烧着精灵血统中那份未曾觉醒的野性。
他死死箍住查兰迪斯的颈部,不管对方如何挣扎、如何嘶吼、如何甩动,依旧如同铁钳锁喉,不断收紧!
查兰迪斯疯狂地撞向身旁的巨树,整棵树被拦腰撞断,倒塌声如雷鸣。然而,科希尔没有松开,哪怕身上布满血痕与淤青,哪怕意识开始模糊,他依旧咬牙坚持。
血液在查兰迪斯的嘴角溢出,狂暴的瞳孔开始泛白,它的动作开始减缓,爪子徒劳地在空中抓挠。它想反击,想挣脱,想呼吸,但什么都做不到。
最终,在一声最后的嘶鸣中,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带起整片林地的震荡与沉寂。
它还在微微抽搐。
科希尔仍在死死箍着,仿佛只有如此,才能确保这只堕落野兽真的、永远地失去了反抗之力。
直到查兰迪斯的四肢彻底僵直,体温开始下降,死亡的寂静弥漫而出,科希尔才缓缓松手,仰头倒在地上,粗重地喘息着。
鲜血、汗水与泥土混合,他浑身颤抖,但眼神依旧燃烧着尚未熄灭的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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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到了——以血肉之躯、以不屈之志,完成了对查兰迪斯的猎杀。
这一战,不只是为了升阶仪式,更是为了那扇原本永远不会为他敞开的门——白狮禁卫。
而在他倒下的视线尽头,那柄沾满血迹却依旧挺立的战斧,在微光中闪烁着属于未来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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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琳站在甲板的最前端,青蓝色的长裙随风猎猎作响,裙摆点缀着象征波涛的银色纹饰,宛如海浪在她脚下起舞。
她的眼神悠远,望向远方那片波光粼粼的海面。她轻轻吸了口海风,略带咸腥,却也沁人心脾,她喜欢这种感觉,她喜欢活动在大海上的感觉。但没办法,现实摆在这里,本可以全身心地奉献给玛瑟兰的她,因为宫廷职责,不得不离开大海,这也是她没有成为高阶祭司的原因。
“该死的政治。”
暗骂一声后,她转过头,看向甲板,四艘斩天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些轻盈却致命的载具,船帆与船尾皆饰有流动的浪纹,宛如将玛瑟兰的意志注入了这些空中载具之中。斩天舰的前方正在大口吞食鲜肉的巨鹰发出嘶鸣,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与羽毛掠动的沙沙声。
随后,她将目光停留在一位金发披肩、身披金甲的精灵身上。
那人,是她的亲戚——阿尔斯兰·银星。
他的身姿挺拔,金色羽翼装饰的头盔在阳光下耀眼夺目,如同灯塔般指引方向。他的出身极为显赫,银星家族的血统可以追溯至最初的奥苏安,几千年来,这个家族的先祖们统领伊泰恩王国的军团,征伐八方,赢得无数荣耀。
玛琳走了过去,两人四目相接,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似乎一切都不需要多言。那些该说的话,早已说尽。此刻,两人之间只剩沉默,而阿尔斯兰脸上的神情更显得阴沉凝重,与他一贯自信从容的姿态形成强烈反差。
玛琳知道,阿尔斯兰的心绪受到了影响,不只是因为几日前无功而返的行动与之前芬努巴尔的种种决定,更是因为从洛瑟恩传来的最新消息。
阿尔斯兰本应随主力舰队一同奔赴阿纳海姆,但最终却被芬努巴尔留下,作为计划中的预备队使用。
但计划终究是计划,往往要向冷冰冰的现实妥协,然而,现实是如此的操蛋……
于是,阿尔斯兰此刻出现在一支由商船组成的杂牌舰队中,与他一同出现的,还有四艘斩天舰。
斩天舰,这种外形流线、悬浮于空中的载具,是洛瑟恩最具代表性的空中利器。依托能量与巨鹰的牵引,它们能如闪电般穿梭于高空与战场之间,时刻准备为舰队提供耳目、护卫与致命打击。
每当阿苏尔的舰队扬帆出海,斩天舰便如影随形,巡弋于云端。它们是空中的眼睛,能够先敌发现,赢得先机。若敌军逼近,它们便化作利刃,扫清空域,夺取制空权。
舰上的乘员身披轻甲,装备长弓,可对敌军轻装部队造成致命骚扰。而面对更为坚固的目标,则需动用斩天舰首部搭载的鹰爪弩炮——这是一种紧凑却威力惊人的武器,发射出的钢矢足以重创巨兽、击穿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