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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不是应承安第一遍问宿抚究竟何时杀他,但宿抚仍然不信应承安一心求死。
哪个求死之人会有闲心百般谋划算计,心里惦念着他的天下和旧故?
宿抚自觉自己的怀疑全在情理之中,因此从不回应应承安,但今日他还未开口就被人打断。
“闭嘴!”给他处置伤口的御医横眉冷竖地呵斥了应承安一嗓子,怒道,“伤口不想好了?”
这一嗓子堪称石破天惊,宿抚的话音被生生噎了回去,欲盖弥彰地抬手咳了一声,血珠从掌侧滑了下来,分辨不出那是他自己的血,还是从应承安身上沾来的。
屠毅并不太关心应承安,他的视线落在宿抚身上,又忍了忍,还是没有出声。
应承安原本是望着宿抚,御医的呵斥并没有吓到他,他目光挪动,审视了一下这个被师父带来练手的,下颌还是柔软绒毛的年轻御医,懒洋洋地问:“你给我诊脉,没看出我一心求死?”
御医根本没来得及给他诊脉,被他问得愣了一下,又收到了师父的警告眼神,悻悻地闭了嘴。
宿抚没有想着从御医口中得到一个肯定回答,何况听了他也未必敢信,因此只不置可否地摆了下手,示意御医接着做自己的分内之事。
御医想起宿抚的声名,战战兢兢地低下头,有些慌张地将药粉洒在应承安手上,把他痛得一个激灵,咬牙暗骂了宿抚一句。
宿抚没再关注御医的动作,他提着剑转身,缓缓登上阶陛,居高临下地望了应承安半晌,直到御医将他的伤口全都处置完,收拾了药箱,恭敬地低头退下,才极轻地说:“承安不甘如今死。”
应承安被扶着坐了起来,歪斜地倚在屠毅搬来的一个绣墩上,他面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眸望向他人时也带着深深的疲惫,像含情,又有些像万事不在心上。
“不甘心便能免去一死吗?”他轻描淡写地问,“陛下适才莫非没有动杀心?”
亡国君低头拨弄了一下衣领,发现衣襟被剪去了一块,没可能掩盖住血污,便放下了手。
宿抚沉默不言,过了片刻才往后退了两步,靠在桌案上支撑身体。
他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山阿剑上的血迹早已经凝固,不会再沿着血槽往下滴落,一颗颗砸在地面,但也很难清洗掉这些痕迹。
这是他想要杀人的证据,宿抚头也不回地将佩剑横放在桌案上,无心顾及它是否会洇湿奏本。
“自在金銮殿上抽走承安手中长剑起,朕不止一次想杀承安,”他坦诚道,“但朕始终未能舍得。”
应承安仰着头,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宿抚停顿片刻,意识应承安受了伤,不能让他坐在冰凉的书房地面上,便转头招呼屠毅将他扶上一旁的窄榻,吩咐禁卫去取一套新衣。
应承安浑身乏力,只能任由宿抚摆布,又被生灌了一碗参汤,往肚皮上搁了一个暖和的汤婆子,话题才得以继续下去。
宿抚侧身坐在床边,面色同他这个受了伤的人同样惨淡,屠毅终于得了时机处理他手上的伤口,忙向门外的御医讨了用具,躬着身帮他擦拭血迹。
新皇手上大部分是去触摸应承安心口上的伤时沾上的血迹,屠毅用去了一块干净方巾才把血痕擦净,扯来柔软布条裹着药粉缠绕在宿抚手上,宿抚只在药粉接触到伤口时微微皱了下眉,其余时候近乎毫无反应,定定地注视应承安。
应承安脸上浮现出些许血色,服用参汤时在唇瓣上留下的水痕还没有全干,显得颜色莹润,不知为何叫他身上萦绕着一股脆弱而诱人摧折的美感。
宿抚的视线晃动了两下,克制地收敛起来。
应承安攒了攒力气,轻声问道:“既然陛下不舍,那么……你敢用我做什么?”
他是旧朝君王,声名与手腕俱为人称赞过,哪怕宿抚惜才,想要收服他,使他襄助朝中,新君容得他,新君的臣子却容不得他。
降臣不当与旧日君王同朝为官,新君的臣子担忧亡国君心怀不轨,因此哪怕士庶舆论中再嚷嚷着要如何善待亡国君,一旦宿抚越过君臣之间心照不宣的那条底线,他们口中叫嚷的内容必定会与前一次截然相反——
宿抚将怀义侯改为怀义王,给了应承安与帝王相似的礼节时,文武百官的反应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因此宿抚再想用应承安,也只能将他囚禁在宫中,或者那个名义上的怀义王府,让他足不出户,最多做一个出谋划策的僚佐。
应承安是不能见人,与人交谈的,因此他既没办法帮宿抚在政务上分忧,也没办法指点他如何平衡朝堂,假如他假扮了他人旁听宿抚的朝堂,走出去与人交际,宿抚又未必能虚心接纳。
他思前想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仍是想干脆拒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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