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
绝对不可以有一丝的不忍,因为他们的眼里,生命从来都如草芥一般。
徐景豪把那把枪塞到她的手里,“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枪,你的第一颗子弹是祭了血的,姜桃,不要让我失望。”
白漾看着徐景豪,硬生生的扯动嘴角,“呵……我知道了……”
“没事的,很快都会过去,很快你就会觉得,这死的只是鸡而已,什么都不是。谁背叛你,都应该去死!”
徐景豪面目狰狞,让白漾无数个夜晚想起,都会后背冷汗涔涔,被噩梦惊醒。
白漾慢慢地坐起身,在黑夜之下捂着脸,失声痛哭,那种滋味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每每都会看到那个人的眼神,还有血肉模糊的脸。
为什么他们可以如此的残忍,无情。
夜凉如水,白漾披了一件厚厚的衣服下楼,转到后面的花园,看着医务室,林子成回来了,所以现在她不能轻易去见祈风。
他在昏睡中,什么也不能告诉他。
他所谓的安排好,就是找人当替死鬼吗?
祈风,什么时候你也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
她看着那扇门,怔怔的发呆,痛苦。
沉稳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的心一紧,稳了稳,待脚步声再靠近一些,转身,看着黑夜下的徐景豪,“徐先生。”
“睡不着吗?”
“嗯。”
“又做噩梦了?”徐景豪知道,一个女人要过这一关很难,会做噩梦,也是正常的。只要慢慢奇怪就好了。
白漾颔首,抓紧了衣服。
“明天放你一天假,可以去玩。听雨露说,你有个朋友,她见过的,我允许你和她一起去见那个人。”
白漾没有想到他会那么的仁慈,不过他的仁慈都是有目的的,她不断的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被他蛊惑。
“好,谢谢徐先生。”
“谢雨露吧,都是她的主意。我也是逼你太紧了,不应该如此对你。”徐景豪有过后悔,看到她寝食难安时。
可他还是想要把她变成这样的人,只有这样,她才会永远的属于自己,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她会一点点的爱上自己,一定会。
白漾知道他的道歉用意何在,在心里苦涩的笑了笑,“或许你说得对,从我去莫尔开始,我就已经没有机会回头。”
“那么你怕吗?”
“怕,我为什么不怕。这样腥风血雨的日子,没有人想过的。徐景豪,你为什么要将我变成这样的人。我宁愿去当卖酒女,忙忙碌碌的过一生!”
白漾的反应很是激烈,那是姜桃应有的。
徐景豪蓦地转身,目光灼灼的锁在她的身上,随即挑起她的下巴,“在酒吧,那些人只会欺负你,践踏你,不把你当作人看。可是你在我身边之后,所有的人看到都会点头哈腰,会尊重你,惧怕你。这样的感觉不是很美好吗?”
“可我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真害怕有一天会有报应的!徐景豪。”
她吼着吼着,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嗽嗽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