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爷爷。”
族老已是老泪纵横,嗓音颤抖。
“归之啊。”
他是真的牵挂心疼这孩子。
封行和靖远兄弟两个,在那吃人的上京,一文一武尚且能相互扶持。
可归之自幼身上负担就重,小叔父亲相继离开,还有谁能为他带头开路?
这世上已无救命稻草,唯有他自己跌跌撞撞掌灯渡河。
族老比谁都清楚,他这一支在夷陵安稳度日,全仰仗魏昭。
他拉住魏昭的手:“让曾族爷爷好好瞧瞧你。”
他想说魏昭瘦了。
可好像……没有。
他想说魏昭看着没以前精神。
可好像……更没有。
他身上甚至多了股族老从未见过的朝气。
族老一向重规矩,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儿。他没有再寒暄,忙急着让他们先去祠堂拜见先祖。
去祠堂的路上,众叔伯拉着魏昭了解情况,本家女眷则围着虞听晚她们。
男人走在前面,女人走在后面。
女眷眼观鼻鼻观心,只低头走路,除了被宁素婵问话,等闲不敢开口。
实在是宁素婵身上宗妇气势太重,让人不敢直视。
虞听晚戳了宁素婵一下。
她就差趴在宁素婵耳边轻轻说话了。
“你看看你。”
“让她们多拘谨啊。”
虞听晚想了一下:“头次见婆母,我也不安极了。”
宁素婵:?
你张嘴就来是吧?
虞听晚又想了一下。
“差点。”
虞听晚:“差点把那么好的儿媳妇吓走了。”
虞听晚想想这后果,都替宁素婵后怕。
“婆母都没地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