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栾王问,“这些工人,怎么这么多修炼者?”
虽然从真元程度看,他们大多是一品的修炼者,但毕竟是修炼者,而且这么多!
栾旭城解释道:
“我花了大价钱,请了几位中品传授他们修炼方法。
毕竟有真元的工人力气大得多。
”
“可是,术不可轻传,法不可同修。
”
栾王还是很疑惑。
天虞没有华族的法权体系,但他们当然也知道不能全民修炼。
天虞修炼界有一个简单的“二八分品”,意思是十个人当中,最多只可以有两个一品修炼者,十个一品修炼者中,最多只可以有两个二品修炼者,以此类推。
以往,从来没有修炼者一次传法几千人,这是坏了规矩。
“哪有什么规矩!
”
栾旭城不屑道,“还不是钱给的不够!
”
随着商品经济大发展,社会财富显著增加,帝国各处的修炼者们也是人,他们的心思也活络起来。
传统一点的,给巨富们当护卫,奔放一点的,直接杀了巨富鸠占鹊巢。
还有既不传统也不够奔放的,开始“明码标价付费传法”,栾旭城找的几个就是这么样的货色。
栾王和栾旭城聊着这些事情,一旁的陆远陈飞吟和胡定华忽然没忍住,同时噗嗤一下笑出声。
栾王和栾旭城疑惑的扭头看向战修们,华族战修一般挺严肃的,怎么突然失态大笑?
陆远抑制住笑意。
“我们想起了家乡的一个笑话,有一个商人卖绳子,他明明知道买的人明天会用这根绳子吊死自己,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卖了。
”
“不知领主大人,怎么看待这个笑话。
”
栾旭城摸不着头脑:“这有什么可笑之处?难道明天把自己吊死,今天这笔生意就不做了吗?”
陆远大讶,进而对栾旭城肃然起敬:“失敬失敬!
您是位真正的资本家!
”
一行进入港区,监工们对栾旭城点头哈腰,工人们畏惧的低下头。
但也不止是畏惧。
陆远注意到,很多斑人的眼中带着刻骨的仇恨。
斑人一直是这样的,按照天虞的说法,叫做贱骨头天生不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