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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也像是来凑趣的,这个时候缓缓的把月光完全放出来。袁训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线里,而对他根据暗器来的方向判断的刺客,也完全在他的视线里。
他的人还没有落地,腰身轻轻一拧,一把子五枝箭射了出去。这速度太快了,接弓箭抹箭在手直到箭出去,人还没有落,箭袋也刚落到膝盖。
袁训一勾脚尖,把箭袋踢了上来,再一伸手,又是五枝子箭在手里,另一个方向好似不用瞄准,五枝子箭出去,又倒五个人。
随后,他的身子失重的往下直坠,关安大喝一声,一伸手臂,把袁训抄在手中,顺着势子一推,把下坠力道打横换个方向出去,“砰,”袁训撞到墙上。
几把铁盾过来,把他和关安护在里面。
石大胆、毛溜、小邹、周边、田光等张大嘴,这还是人吗?空中没有着力的地方,全凭一口跳起来的力,空中换了两个方向射人不说,还敢踢一脚箭袋,他要是不摔得砰的一声,那真叫奇怪了。
你完全再没有力气控制下坠力道不是?
一个一个惊的不能动弹,宝珠率先走出去,不忘记说一声:“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田光头一个醒过来:“二爷我走前面。”石大胆从赌博的雅间里出来,他本来就在隔壁院子里,听到说话声,想到侯爷都敢出去,自己倒成了没胆子脓包没成?
他一使力气,从墙头翻过来,这会儿都认定是寻二爷报仇的,他不再说话,也走到宝珠的前面。
宝珠边走边问:“这附近最高的楼在哪里?”毛溜也抹着冷汗过来,知道二爷今天要是出了事,侯爷不会与自己善罢干休。而侯爷要出了事,二爷也不会放过自己。
不管宝珠是什么用意,他没口子的附合:“有有,二爷跟我来。”一行人护着宝珠贴墙根走出去。
袁训等人躲藏的那一处,暗器下雨的似招呼过去,也就没有人注意到别人离开。
关安在盾牌里把袁训压在身下,死死的用自己挡住他。几个小子又把关安护在身子下面,缩头稳着盾牌。主仆正不能出来时,两个清亮的叫声出来。
“爹爹,我们来了!”
“爹爹,您刚才射的太漂亮了,教我教我!”
袁训一愣:“瑜哥儿璞哥儿?”耳边又有地震天摇的人声马声过来,有人喝道:“镇南王爷在此,尔等速速束手就擒!”
“五军都督府在此,你们无路可去,赶快抛下兵器!”
袁训刚能松口气,又有一群喉咙放开了嘶吼:“二爷在此,孙子们你他娘的找错了人,二爷这里!”
镇南王仰面看明亮的月色下面,二层楼的楼顶子上面,一面大旗迎风飘扬,上面血红的几个大字:“袁二在此!”
旗下面,一行各式衣裳的人站着,中间簇拥的是一个面色冷峻的青年。月光下面看不清他的五官,但他的风姿似天上人间常青藤,带足狂狷霸狠扑面而至。
宝珠这就来救自己丈夫,凛然出现在最高处。
镇南王脱口赞道:“好!”
执瑜执璞的小嗓音再近,更是兴奋不迭:“母亲,哦,不,二爷母亲,好哦好哇!”
钟南等兄弟们也大笑着喝彩:“婶娘威武。”他们一面策马,一面用力拍着巴掌。
……
早在小半个时辰以前,执瑜执璞还在集市上没精打采。眼看时辰一点一点过去,还没有找到爹爹母亲,小脸色就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身边钟南不住催促:“可以了吧?太后会杀了我的,”念经似的,让执瑜执璞给他好些脸色看。
毛溜那里乱起来的时候,他们离得太远,根本不能知道。胖小子们怏怏都准备上马回去,一个小脸儿漆黑走向孔青,一个小脸儿乌沉走向顺伯。
小嘴儿里还嘟囔:“明天去和爹爹理论,”
另一个义愤填膺:“明天去让母亲解释。”
钟南笑得快要翻倒时,一声烟花响,远处天空绽放异彩。
钟南这侯府的公子奇怪:“咦,还没到中秋,这就有人放烟火?”怂恿着表弟们看:“看完了高高兴兴的,咱们回去睡觉。”
执瑜执璞这侯府的公子没理他,直勾勾看了有片刻,一个去看顺伯,一个去看孔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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