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这种本来体温就高的运动员而言,闷热的环境简直就是一种酷刑!
刚刚在线上的时候,维克多就感觉自己要被明晃晃的太阳晒到牺牲,全靠一腔热血才能咬牙继续爬完,谁能想到回到候场区也是这个鬼样子。
“就不能多摆放几个空调吗!”
维克多实在不能理解赛方的抠门。
明明知道临近中午的气温会升高得很快,为什么不能像抱石区一样设置多个空调位,非要把他们都放进蒸笼里。
余曜其实也不理解。
不过历届奥运力,拿纸板拼床的有,下火车丢安保文件的也有,甚至还有过打印一张纸奖牌就可以颁奖的,与这些离谱事相比,候场区的空调装少了简直再正常不过。
维克多这么抱怨,一定是没见过有赛方让运动员在粪水里游铁人三项,以至于大家伙上岸后集体呕吐的。
余曜的忍耐度曾经也是被这样一步步拉高的。
所以他早就想好了预备方案。
见维克多脸色涨红,约翰尼虽然没抱怨,却也和小猴子一起耷拉着脑袋,看上去可怜兮兮,余曜擦干净手后,和教练对视一眼,果断拿出了自己的背包。
维克多和约翰尼的目光就尾随突兀的拉链声而来。
余曜从隔层里一共拿出了三样东西。
蓝色的液体,红色小铁盒和一包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棉巾。
他将这些东西摆放到大家面前。
“哦,余,这就是你的秘密武器吗?”
维克多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上去颜色诡异的液体看。
“我见过这个!”约翰尼睁大眼,指着印有龙和虎的红色小铁盒,语气激动,“我们那里有,很贵!”
“很贵吗?”余曜好奇地望过来。
“嗯!”
约翰尼用力点头:“需要割好几天的香蕉,还不一定能买到。”
华国的工业品在他的母国其实很常见。
但只限于有钱人。
如他的教练那种当然是唾手可得,但对于他这种贫民窟的孩子,能吃饱垃圾桶捡来洗干净再加工的剩饭都是奢望,哪里有钱去买。
约翰尼眼巴巴地盯着余曜打开的盖子,第一次近距离地看清了其中微微泛黄的细腻膏体,甚至还夸张地吸了吸气。
余曜:……?
这东西在外国有这么受欢迎?
他默默地把打开的清凉油第一个递给了约翰尼。
约翰尼如获至宝,但很可惜,他不会用。
约翰尼只是拿着一个劲地嗅闻,和自己的小猴子一起稀罕了一小会儿,才把东西又还给了余曜。
余曜只得把人拉过来,用指腹沾了沾膏体,轻轻点到了自己的太阳穴和人中的位置,示意约翰尼照做。
这个很贵啊……
约翰尼很有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