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这么疼的伤还能不减速继续速降,一般人都不可能做到!
先不说疼痛这种生理上的因素。
光是心里就很难过去这个坎儿。
人在受到刺激时会下意识形成逃避畏惧的情绪保护机制,能在受伤当场不受影响地继续比赛,这得有多强大的心脏才能做到。
【小鱼不愧是小鱼!】
弹幕里很快刷起不少泪汪汪的感动表情。
但要让余曜自己说。
这好像……不是什么问题吧?
哪个运动员没受过伤?
哪个运动员没有在赛场上出过意外?
这绝对是很正常很常见的事情好吧。
除非是已经伤到爬不起来,余曜相信是个热爱自己项目的运动员都会想要继续完成自己的比赛。
即使可能会输。
但完成全程才是对比赛对项目的最大尊重。
更何况,谁说自己会输了?
余曜放任自己继续采用漂移的姿态不减速过弯,牢牢占据住第一名的位置。
手是很疼,浑身也疼。
可只要他还想滑完全程,剩下的五十二道弯就要继续减速五十二次。
虽然并不全是左手过弯。
但该来的就逃不掉。
倒不如自己加快速度尽快赶到山下,说不定还能早些上点药粉止疼。
余曜打定了主意,化疼痛为动力,继续重复着加速-压弯-加速-压弯的循环。
天门山的每一道弯都不相同。
讲解员都讶异于少年居然总是能找出最契合的临界过弯外径。
哪怕舒向山能猜到,少年可能是依靠着对地形的敏锐记忆,牢牢记住了这两个星期来对每一道弯的拆解训练,也还是为之深深震撼。
余曜的速度从升起来就没有降下过。
很快就把包括自己在内的第一组的人也甩在了身后。
第二组出发能赶上第一组就已经是神话。
可余曜不仅仅追上了第一组,还远远超越了第一组!
舒向山再没有此刻更庆幸不爱应酬的自己那天晚上选择跟去了总协会牵头的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