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正好是我第一天交接班,整个人都比较焦躁。
夜班的老兄点点手上的列表,“不好意思哈,把这个人给你。有篇之前的病历,写得很详细,你看一下----我一点第劳第拖都没给。”
我一听心里就有气,问他,
“那你给了什么?”
“反正我什么都没给。”
我简直要晕倒。拖了几个小时不给止痛剂,等着让我挨刀?
“也许你可以给泰诺?”,他朝我眨眨眼。
和他废话也没有用。我赶紧打开电脑,快速看起来其他人的情况。
这个人的病历我也打开了。
大体黑体字写着,明显觅药行为。
叮咚。护士发信息来。
“患者要求见你”。
“请告诉她,我正在熟悉情况,尽快就到”。
我甩过去第一句。继续飞速做我要做的事。
叮咚。护士发信息来。
“患者疼得在哭,要求见你”。
“马上就到。我定了一些检查给她”。
接着做事。
叮咚。护士又发信息来。
“患者说,如果见不到你,她不会配合抽血。”
“我马上就到。”我立起身来。紧赶慢赶,把其他人需要的东西在之前发了出去。
我来到她的房前,清洁手掌,敲敲门。
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一位20来岁的年轻白人女性。苍白,瘦弱,眼眶微红。
我走过去,握住她的手,强制性目光接触。
目光有抵抗,但能被接受。
“对不起,让您久等。我知道,您最近看了安医生,正在等待修美乐的保险审批,对不对?”
她愣了一下,点点头。
“我很疼,需要第劳第拖。我有经验,只有第劳第拖有用!”
“我能测量一下你的血压吗?”,我推一推手中的血压仪。
她没有拒绝。血压正常,心跳110,这可以由疼痛引起。
“我需要第劳第拖,立即,马上!”,她说。
“你的疼痛指数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