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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世理似乎早已经离开了家,大概是去了公司。在一番仔细的清理洗漱过后,南雪恩就拿起了手机,向部门职员确认南世理的行踪。
——南世理确实在本部公司。得知消息的南雪恩很快就换上了衣服,拿起门边南世理留给她的车钥匙离开了家。
“可以看到,全国大多数地区的雨水已经在今早停止,未来七天内陆地区将大体迎来晴朗天气,特别是首都圈即将进入持续晴朗阶段,最高温度整体上升中”
午后的车载广播传来了气象预报员平和的声音,南雪恩顺着导航开到本部附近,一路什么也没想,思绪只是跟着播音员的声线平缓前进。
只要什么都不去想,这样的下午竟然也还算愉悦宁静。眼前本部大楼外的小广场上满是来来往往的行人,晴光正好,连风和花都在无声里传递着暖意,大楼的玻璃幕墙上反射出耀眼的天与云,此刻无论什么都好像是闪烁而明亮的。
在这样的灿烂之中,南雪恩有些恍惚地沿着马路朝车库开去,却忽然注意到路的前方暂停了一辆颜色鲜红的跑车。
虽然不知道这车具体是谁的,可白初吟的名字忽然就冒了出来。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让南雪恩下意识握紧了方向盘,险些立刻扭转方向回家。
“不是她应该不是她。”南雪恩很小声地安慰着自己,呢喃中咬着牙把视线落回前方,经过那辆红车一路驶入了本部地库。
然而无论再怎么自我安慰,南雪恩从后视镜里还是能看到,在她经过后不久,身后那车居然就也跟了上来,一路开进了本部地下车库。南雪恩的注意力至此再一次开始变得涣散,她抿紧了嘴唇,一时连听了一路的车载广播声也无法再传入耳中。
白初吟确实说过今天会来找她。可她为什么会在路上等?到现在究竟已经等了多久?现在跟进来又是要怎么样?
南雪恩蹙眉想着,把车弯弯绕绕地开进了地下三层最角落的区域,企图躲过白初吟。
下午三点有余,停车场的角落寂静异常,只有监控的灯闪着红光。
停好车后,南雪恩就坐在原处默默地调整了一番呼吸,随后拉开了车门,如常朝电梯方向走去。
车灯的亮光打在她身上时,南雪恩还在顺着指示牌绕过通向电梯的第二个拐角。当白初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南雪恩忽然忍不住有些崩溃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想看到她的脸,不想听到她的声音。在经历了周六的漫长一天后,南雪恩已经不得不记起了太多不好的回忆,而那些回忆都理所当然地和白初吟挂了钩,让她即便只是听见对方地声音,都会不可控制地被恐惧和抵触情绪完全支配。
此刻白初吟打招呼的声音和话语,南雪恩半点也没有听进去。她就这样垂着眼正准备加快步伐继续往前走,就忽然被从后面搂住腰抱住了身体。
“雪恩,叫你怎么都不理我?昨天也没有理我。你总是这样姐姐会很伤心的。”
白初吟说着,就点了点她心口,随后指尖又继续伸进了她衬衫纽扣间的缝隙,按住她衣襟下的胸前皮肤,一下下轻轻画着圈。
“真是不知道,我们雪恩的心到底有几瓣?可以给这个人,也可以给那个人——既然谁都可以给的话,为什么只有我是例外呢?”
说到这里,白初吟就忽然揪住了她的衣领,声音不悦地逼问道:“告诉我,昨天你为什么在那里?”
南雪恩被她抓得疼,一时皱起眉来很轻地“嗯”了一声,隐忍地推拒着白初吟的拥抱。
“只是去吃晚餐。”南雪恩说到这里,声音就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世理姐姐让我去,我就——嗯、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忽然被白初吟拖着身体塞进了车里,重心不稳地跪摔在了后座上。
即便换了一台车,这种被按着身体强行塞进车后座的感觉还是太过熟悉。眼前的一切都让周六的回忆都开始渐渐回溯,南雪恩呼吸加速地正准备回过身,就看见白初吟已经跟着挤了进来,而车门已经在身后合紧。
狭小的空间因为白初吟的刻意贴近而变得越发局促,南雪恩垂着眼不愿意看她,只是伸出双手抵着白初吟的身体。
“怎么了,你就这么怕我吗?”白初吟看着她额角的冷汗,好笑地抓住她手腕按在她身后,“明明已经告诉了你那么多,你居然还是觉得我比南世理都要可怕吗?雪恩,你”
“不,那不是真的。”南雪恩听到这里就忽然打断了白初吟,合紧了双腿往后不断退缩着,“那是你骗我的是你骗我的。姐姐没有做过那些,我已经问过她了是你在骗我。”
她就这样下意识地小声说着,可无论再怎么退,空间都只有这么大,场面很快就变得退无可退。南雪恩背靠着车门,微微侧过脸躲避着白初吟的视线,却很快被攥住了后脑的头发,不得不抬起脸和白初吟对视。
“是吗?看来不管怎么样,在你心里坏人都只是我了?”白初吟说着,伸手直接扯开了她的衬衫衣扣。
“那么既然这样,我想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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