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岛屿上,传来何成适他们的怒吼!
但是他们一个个被五花大绑起来,身前身后无数士兵拿着枪支对准他们!
这些人就算再愤怒再惊恐,也不能拯救这边分毫!
何成适被两个士兵死死按在地上,眼珠充血,目眦欲裂,嘶声力竭地大喊:“你们是军人!你们有军纪!你们对老人、孩子开枪,简直是丧尽天良……”
他的亲信们也跟着嘶吼,有人试图挣脱束缚,却被身边的士兵用枪托狠狠砸在背上,闷哼一声瘫倒在地。
绝望像潮水般将他们淹没,那些平日里跟着何成适叱咤海上的汉子,此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兄弟一个个倒下,无能为力。
就在这片悲愤的哀嚎中,一道清冷的女声忽然幽幽响起,像一根冰针,刺破了空气中的绝望与愤怒:“猫哭耗子假慈悲。”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何成适猛地转头,目光如淬了毒的刀子般扫过去,想要找出说话的人。
其他被绑着的人也纷纷循声望去,眼中满是怨毒!
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一身干练的作战服,身姿挺拔,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只有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
何成适他们都不认识。
但周舒晚看过去,嘴角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是薛舞文!
她也参加了这次战斗!
薛舞文手中握着枪,稳稳指着面前的壮汉。
“如果你们老老实实加入舰队,该你们的食物、住处、物资,一点都不会少。
可你们偏要自不量力,妄图将这片岛屿和半空堡垒占为己有,甚至还想对舰队动手。现在落得这个下场,怨不得任何人。”
她的话无疑像是一把最锋利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何成适等人最后的伪装。
何成适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吼道:“胡说!是你们不接纳我们,我们才铤而走……”
话未说完,就被周围士兵们的嘘声给覆盖住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
“咎由自取……”
而远方海面上的战斗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
众人向那边看去,只见其中一艘船的船身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冒着滚滚黑烟,缓缓向一侧倾斜,眼看就要沉没。
另一艘船也好不到哪里去,甲板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鲜血顺着船舷流下,在海面上扩散开来,形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海风吹过,带来的不仅是血腥味,还有一种死寂的沉重。
战斗,结束了。
两艘船上,已经没有一个活人。
何成适看着那片被染红的海域,瞳孔骤缩,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瘫软在地上。
他的亲信们也一个个面如死灰,眼泪无声地滑落,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刚才的愤怒与嘶吼,此刻都变成了无尽的绝望。
陈舰长带着一队士兵从舰艇上下来,缓缓走向这边。
他的军装溅了不少血点,脸上依旧是那副凝重的神情,眼神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