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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惯了她大方得体,泼皮的一面,是够辛辣的。
好在老三能扛,能忍。
若是他面对这姑娘,十有八九兜不住笑。
何桑一开始其实怯生生的,年纪小,阅历浅,初到上流圈,不免青涩。
老三历练了她许多。
现在有几分气场了,该娇的时候娇,该独立懂事的时候,也能配合,不拖后腿。
男人一帆风顺,她是温柔乡,男人焦头烂额,她是牢固的后盾。
这样的女人最讨喜了。
经理问,“面包车上是负责盯梢的,撤不撤?”
“撤吧。”
梁迟徽瞥左边的阳台,威哥架着望远镜,瞄准停车场。
在老三面前玩这套,属实班门弄斧了。
怪不得何桑又演了一出。
钱庄有个规矩,会在客户离开后偷偷监控,周围有没有埋伏,比如高利贷团伙,他们的利率是45%以上,地下钱庄的利率低,抢了他们的饭碗,梁迟徽在外省和这种团伙是结了仇的。
再比如客户的背景大,打算黑吃黑,雇一群江湖人物打砸,连本带利的吞钱庄。
尤其是新客户,钱庄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万一跑路了,能及时追回。
这次梁迟徽只告诉了经理真相,没告诉员工,省得钱庄人心惶惶的。包括威哥,梅姐,都不晓得梁纪深是来摸底细的。
“老三发现了。”
经理上前一步,“威子藏得很隐蔽了,那么多客户没有发现的,三公子的反侦察力果然名不虚传。”他顿了一秒,“何小姐是不是倪总口中演话剧那姑娘?”
梁迟徽面孔无波无澜的,透着一股阴森寒意,“倪红喜欢在背后议论我吗?”
经理一抖,明白自己失言了,“倪总喜欢您,钱庄人尽皆知,她没有恶意。。。”
他重新坐回椅子,“倪红说她什么了。”
“说您见多识广的,兴许要栽在那姑娘手上了。”
梁迟徽心不在焉叩击着桌角,直到窗外响起汽车发动的声音,他又捧起账本,“你出去吧。”
经理转过身,又停下,“老板,钱庄风平浪静不好吗?您为什么要暴露呢?”
“自有我的用意。”他翻了一页账本,“你跟我多久了?”
“三年半了。”
“你不是一直追求倪红吗。”梁迟徽撩眼皮,注视经理。
经理耳根子臊得涨红,“我。。。我配不上倪总。”
“忙过这半个月,我帮你制造机会。”
经理一愣,“半个月?”
梁迟徽气定神闲,“半个月之内,要发生一件大事。”他唇边绽开一丝笑,“好事。”
经理没多问,他知道梁迟徽是什么性子,他不想讲的,即使在他身上折腾一遍满清十大酷刑,他照样不吭声。
梁迟徽长得细皮嫩肉,骨头可不软,硬极了。
便衣驶出西郊的林荫大道,松了口气,“好悬啊,我身份证和警官证在一个钱包里,那个经理要证件,我一身冷汗。”
何桑趴在梁纪深怀里,她一坐车就犯困,邱先生的庄园在东郊,钱庄在西郊,相距70多公里,她来的路上也是睡觉。
梁纪深抱住她,偶尔轧过土坡,颠簸一下,他会托住她臀,减少惯性,让她睡得安稳些。
“没什么可悬的,对方心知肚明我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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