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件事逃不了,不如就应了。
若真出事,大不了,他为她作保。
有他在,她怎么着都不会出事……
怀柔也出声道:“杳儿,帮帮母后好不好?”
这是道德绑架呀!
元杳叹气:“这件事,我得询问过我爹爹的意思才行。”
“元杳……”
怀遥脸上隐隐有了怒气。
这时,一直未曾出声的凤寻道:“郡主的想法,我大概能理解。”
四个人齐刷刷朝他看去。
凤寻长得好看,声音温和。
他虽然比姜承琰还小一点,一开口,却让人想听。
凤寻道:“在西丘国时,我父皇有一位宠爱的妃子。
两年前,是我父皇乳母的生辰,父皇高兴,特地在行宫替她大办一场。
当时,这宠妃仗着得宠,非要张罗寿宴。
后来,几个看不惯这宠妃的人,就在寿宴的酒里下了毒……”
“嘶……”
元杳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就是她最担心的一件事!
“后来呢?”怀遥问。
凤寻继续道:“后来,这宠妃以死自证清白,血溅行宫。”
怀柔、怀遥和姜承琰,皆是一惊。
凤寻摇了摇头,像是感叹:“宠妃死后,下毒的妃子十分惊惶。
我父皇察觉出异样,命人彻查,才查出真正下毒之人……”
“那个宠妃,岂不是就白死了?”怀遥听得直皱眉。
“不算白死吧?”凤寻道:“她若不自戕、自证清白,那几个妃子,大约就逍遥法外了。
而那个宠妃,约摸着,全家都要受株连。”
一时间,雅间格外安静。
许久后,元杳才出声问:“若四时春拒绝了皇后娘娘,太后会为难她么?”
怀柔和姜承琰还没开口,怀遥就道:“废话,这是自然!”
堂堂皇后,竟连寿宴都办不好,不被责罚才怪!
怀遥继续道:“往轻了说,罚去佛堂跪几日就行了。
往重了说,是会被收回凤印的。”
这么严重?
元杳垂下眼眸,望着桌面,迟疑了。
这个忙,她帮,还是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