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无奈,只能离开。
太医走后,元杳刚撑着把药倒掉,阿若和静儿就进门来。
瞧见元杳只剩半条命的模样,两人就红了眼眶。
静儿最是藏不住情绪,跪在床边,就哭了起来:“都怪奴婢,是奴婢没照顾好郡主,才害得郡主生病……”
阿若红着眼眶,也是满脸自责。
元杳见状,乏力地招手:“扶我起来……”
两人连忙凑上前去。
阿若拿了个枕头给元杳垫好,又扶她起身靠好。
元杳靠在软枕上,喘了口气,才缓声道:“静儿,阿若,我身体成这样,有我的道理……
这是我的问题,不关你们的事……”
说着,她咳嗽了几声。
“郡主!”静儿又要哭出声。
元杳摆摆手。
阿若见状,看向静儿:“你啊,少哭点儿。郡主本就身子不适,你再这么哭闹着,吵着她了,她就更难受了。”
还是阿若懂事。
元杳又喘了几口气,才缓声道:“静儿,阿若,我要交给你们个任务……”
“什么任务?”静儿抬起袖子抹了把泪:“奴婢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给郡主完成!”
元杳弯了眉眼。
她缓缓道:“我要你们对外传个消息,就说,爹爹薨逝后,我在千华宫中睹物思人,悲痛难忍,常常哭到近乎晕厥。”
“还有呢?”静儿问。
还有啊……
元杳补充道:“就说,我因太过悲伤,患上了离魂症,你或静儿时常半夜寻我不到,却在月华殿发现了我……”
静儿打了个哭嗝:“奴婢记下了。”
元杳点头。
阿若倒了杯水,走到床边:“郡主,奴婢喂你喝点水吧?”
“好。”
元杳喝了水,润了嗓子后,才继续道:“这几日,你们收拾一下行礼吧。
金银细软、银票金子之类的都要带走。
至于衣物……也可带上一些。”
静儿抹脸道:“奴婢明日就开始收拾!”
元杳点头。
她转而看向阿若:“多年前,我曾从淮水带回一只玉雕。
玉雕,雕的幼时的我。
天亮之后,你替我把玉雕找出来,给谢执送过去……
务必要亲自送到他手里,至于他是扔是留,都随了他去。”
“奴婢记下了。”阿若应道。
元杳仔细想了想:“还有一事。爹爹生前的那柄墨玉折扇,回头封好,送到永安宫去吧。
若是有人问起,就说,那是随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