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忆道:“那时,爹爹很不想见小叔叔,小叔叔又固执地不肯走。
杳儿记得,小叔叔当时想送杳儿一串手串呢!
可是……杳儿不敢收。
而且,小叔叔的脸,还被爹爹划了一道伤……”
那日的谢宁,白衣白发,身形单薄,表情凄凄而又急切,鲜红的血,从伤口渗出,让他有种破碎的美感……
谢宁笑了一声:“仔细想想,那时的我,是挺惨……
每日疯狂研制各种药,还害得师父也跟我遭罪,落了个满头白发的下场……
幸好,都过去啦!
幸好,兄长如今已经恢复如初……”
“谢宁!”九千岁轻斥了一声。
谢宁伸手捂住嘴巴。
元杳却是惊讶又惊喜地望着九千岁:“爹爹,你……”
爹爹恢复了?
恢复了?!
以后,爹爹就是正常男子了???
元杳欣喜得难以附加。
憋红了脸,她开心道:“恭喜爹爹!”
九千岁:“……”
九千岁的手指,不自然地摩挲着扇柄边缘。
他抿了抿唇,转移话题,问:“外面的那个孩子,便是云潺挑中的人?”
爹爹也知道啦?
元杳点点头:“爹爹,这些日子,云昙一直跟在我身边。
他很聪明,也特别乖巧。
白家,将他护得很好。
云昙像一张白纸,想来,云潺也是看中了他这一点。”
九千岁点点头。
他道:“我相信云潺的眼光。人既来了,便叫进来吧。”
元杳开心道:“好!”
她出了密室。
云昙,正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一听见脚步声,就从椅子上起身:“杳杳姐姐,要走了吗?”
“不走!”元杳笑眯眯道:“昙儿,姐姐的爹爹和叔叔们,想见一见你,你想见他们吗?”
云昙乖巧道:“姐姐的亲人,昙儿得去拜见拜见!”
元杳叫上云昙,入了密室。
而今的密室,已算不得密室。
九千岁诈死离京后,密室中的东西,都已经陆续被全部转移走。
现如今,密室空荡荡的,只剩几张桌椅、几个烛台。
阿若煮好茶,带着静儿把茶和茶点送入密室,又悄然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