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
彪形大汉?
元杳环住云潺的腰,上身往后仰了一些,打量起云潺的脸来。
片刻后,她认真道:“不好!你身形和五官太过俊朗了,不适合扮演彪形大汉!”
云潺轻笑出声。
这时,元杳眼睛一亮:“云潺,你扮演我的贴身侍卫好不好?”
贴身侍卫?
那不是他少年时扮演的角色么?
那时候,他只是她的“小暗卫”,几年里,没有名字,没有脸,但,护她周全,他甘之如饴……
云潺扬唇:“听你的,扮侍卫。”
元杳兴奋道:“那我就扮成一个来大齐玩儿的纨绔公子哥儿!”
“好。”云潺轻刮了一下她鼻梁。
元杳笑得眉眼灿烂,开心极了。
眼看着,两人眼神开始变得灼热。
一旁,充当空气人的残风红着脸,垂着头,假装自己聋了瞎了。
“咔嚓!”
清脆的响声响起。
破月咬了一大口苹果,含糊不清地问:“大清早的,有完没完?天快亮了,你们不走,我可走了。”
元杳和云潺相视一笑。
元杳抓起帷帽,吃力地踮起脚尖,戴在云潺头上。
她满意地拍拍手:“走吧,出城!”
天还未亮,城门一开,几匹马就分开跑出了城。
出了城十里,日头才升起来。
京城十里外的河边,马一停下,元杳就欢喜地跳下马:“爹爹,影叔,晨安呀!”
九千岁朝她招手:“小杳儿,过来用早膳。”
残风和破月在后方拴马,云潺则扶了元杳走过凹凸不平的鹅卵石,走到河边。
他出声打招呼:“岳父,影叔。”
九千岁阔袖轻挽,轻飘飘地扫了一眼两人,见元杳活蹦乱跳的,不见丝毫疲惫,才勾唇道:“净手,用膳。”
无论在哪里,他都十分讲究。
元杳乖乖蹲在河边,把白白嫩嫩的手浸入清凉的溪水中。
她舒服地叹气:“这水好凉呀!”
云潺站在她身旁,优雅矜贵地弯腰,掬起两捧水,侧眸问:“还记得这条河么?”
“嗯!”元杳点头:“小时候,我们在这里捉过好多螃蟹!”
捉过两次螃蟹呢!
一次,是从东湖行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