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瓮声道:“她还小,该随我们一起去走走,长长见识。
你不是担心,你没陪在身边的日子,她会被欺负么?
见过世面的女子,旁人怎么欺负得了她?
更何况,我知晓你舍不得她早早成亲。
我……也舍不得。
阿渊,她不止是你的女儿,她也是我看着、护着长大的。”
九千岁莞尔:“好。”
今夜,月色皎洁。
风,也格外温柔……
这是连续十几日来,元杳睡得最好的一觉。
一觉醒来,除了头晕外,浑身都有些酸痛。
这是长时间骑马的后遗症。
“醒了?”破月落在床边:“起来洗漱,把蜂蜜水喝了。”
蜂蜜水?
昨夜的记忆,一一回笼。
昨夜,她喝酒了……
而且,到了后边,送走了谢宁,她就断片了……
可怕!
“破月!”元杳一把掀开被子,抓了外套披上,踉跄地下了床。
“你慢一点。”破月伸手扶了她一把:“没人催你。”
元杳揉了太阳穴,看向破月:“昨夜,后来都发生了什么?”
“后来?”破月问:“具体时间段是?”
元杳借破月的搀扶,坐到凳子上:“小叔叔离开后!”
破月:“……”
他倒了一杯水,递给元杳:“寻常喝醉后,进行什么环节,你自己不知道么?”
元杳:“?”
她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一旁,破月就道:“你也不必太过紧张,不过是千岁问了你一些话罢了。”
元杳:“……”
完蛋!
元杳一口喝光一大杯蜂蜜水,捋了衣袖:“快,端水来,我要洗漱!”
她急匆匆洗漱完,换了身衣裙,去到九千岁的院子。
还在院外,她就扬声道:“爹爹,你起了吗?杳儿进来啦!”
院内传来九千岁的声音:“进来吧。”
元杳拎了裙子,踏入院内。
院内,一株腊梅开得正好。
腊梅树下,摆着一张石桌,石桌边的红泥火炉燃得正旺。
壶中,茶水正沸腾,满院子都飘着茶香。
而桌上,正摆着丰盛的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