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你说。”
九千岁扫了眼还在装晕的户部尚书,勾唇道:“昨夜,户部尚书之女许韵之,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在李敞怀里,许久不出来。
未婚女子,对男子投怀送抱,有伤风化,是该被送进庵里当姑子的。
李敞不忍许家小姐在如花年纪就了断红尘,便求本座替他走一趟,和许尚书求亲。
本座认为,李敞是个有担当,有前途的人,配尚书家的小姐,正好。”
什么??
户部尚书惊得当场醒了过来。
他睁大一双眼,气得八字胡都在颤抖:“千岁……千岁说,要替这护卫,向我女儿求亲?”
一个京城禁军铁骑的护卫长,手下管着一百来人,就要娶他户部尚书的女儿??
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痴心妄想!
户部尚书爬起来,朝皇帝跪着:“皇上,这件事,定然是有什么误会!
小女从小养在深闺,怎么可能会对男人投怀送抱?”
“尚书大人,是怀疑本座在撒谎?”九千岁危险地眯起双眼。
户部尚书张着嘴:“下官没有……”
九千岁嗤了一声:“来人!”
顿时,几个宫人匆匆上前来。
九千岁扫了他们一眼,道:“把昨夜许家小姐的事,好好说说。”
宫人们点头,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许小姐独自候在千岁的别院外……”
“许小姐说迷路了,脚也崴了……”
“许小姐站起来,就娇滴滴地往李副护卫长怀里倒……”
“许小姐靠在李副护卫长怀里,许久都不起来,还和千岁说了会儿话……”
户部尚书听着,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昨夜,韵之回来,说她和九千岁表了白,九千岁对她和颜悦色,语气很好,还用了四人轿辇,把她光明正大送回来。
许家皆以为,九千岁对韵之是有意的。
所有人都以为,婚事,***能成……
毕竟,按照九千岁的脾性,若是惹他不喜的人,他绝不会给好脸色的!
可是,为什么,九千岁会来给下属求亲??
九千岁双手负在身后,阴测测道:“许尚书,本座给你两个选择。
其一,应了这门婚事,本座会为李敞送上聘礼,并送他一处宅院,办场酒席。
其二,拒绝这门婚事,择日,将许小姐送入庵里,剃发出家,此生都不得还俗。”
他的眼神,十分危险。
户部尚书一阵无力。
皇帝阴郁道:“许卿,做人,可不能太贪得无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