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杳摆摆小手:“不碍事。令夫人精神不好,都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带她回去,让她好好休息,这些日子,都别出来了吧。”
李敞扫了眼院中的人,扣住许韵之手腕:“走,跟我回家去!”
“好啊,夫君。”许韵之挂着泪,朝他嫣然一笑。
李敞脸色顿时沉下。
路过许婉之时,许韵之脚步顿了一下。
许婉之手帕掩着唇,泪眼盈盈地看着她:“韵儿……”
许韵之仔细看了会儿许婉之,突然轻笑了一声,梨花带雨道:“姐姐,可真是好手段啊!”
许婉之蹙眉:“姐姐不懂,妹妹在说什么。”
“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婉嫔娘娘。”许韵之问。
一声“婉嫔娘娘”,让许婉之面色微变。
许韵之自嘲一笑:“妹妹从前天真愚钝,以为婉嫔娘娘事事为我着想,是真心疼我宠我……
谁知道,亲姐姐在妹妹面前,也会化身蛇蝎美人呢。”
“韵之,你在说什么?姐姐怎么越听越糊涂了?”许婉之面色微变。
许韵之擦了把泪,倒在李敞怀里:“夫君,我累了,回家吧。”
软玉温香,主动投入怀抱。
李敞不但没有开心,反而阴沉了几分。
他大手抓着许韵之,让她从怀里出来。
许韵之怔了一下,又是自嘲一笑。
李敞冷声道:“自己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看见这一幕的人,无人不唏嘘。
看来,这许韵之,即便是下嫁给李敞了,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千算万算,谁知道,还是失算了……
李敞和许韵之走了一会儿,九千岁和皇帝就一前一后地出门来。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皇帝心情看起来很好的样子。
一踏出书房门,皇帝就出声道:“传朕旨意,查抄户部尚书府,清点财物,充入国库。
户部尚书许长寅,犯下数则重罪,如今虽自戕了,罪状也会昭告天下!
至于遗体,选个日子低调下葬,不得立碑,不得祭拜!
许家一干人等,待许长寅下葬后,择日流放!
户部尚书之子许昌泽,免除官职,随许家人一起流放……”
下了旨意,皇帝道:“刑部尚书,许府的事,便由你来查办,若无事,不必去劳烦九千岁,可听清了?”
不能劳烦九千岁?
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