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缓缓开口:“黑吉,是你故意设计抓到的。”
元杳不答反问:“在淮水城埋伏我爹爹的凶手,是你派过去的?”
太后微惊:“你……”
“很奇怪,我怎么知道的,是吗?”元杳唇边露出一丝笑。
太后仰着头,开始咳嗽。
她一咳嗽,殷才就急得落泪,连忙站起来,给她递帕子:“娘,您擦擦……”
语罢,他把帕子放在太后唇边。
太后用力咳嗽,咳完后,殷才拿了帕子一看,上面已经染红了一片。
殷才哭着道:“娘,您哪里疼?阿才给您揉揉。”
太后摇头,随后才看向元杳:“没错,杀你爹的人,是哀家派去的……”
元杳皱了眉头。
太后提了一口气,继续道:“九千岁一个宦官,却掌控着整个大齐。
大齐国的皇帝,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傀儡。
哀家活着一日,就不能看姜家的天下落入人手……”
听到这话,元杳笑了。
她小奶音,带着一丝讽刺:“太后的话,说得可真冠冕堂皇!
杀我爹爹,是为了皇室?可笑!
若没有我爹爹,太后以为,你真的能垂帘听政?
啊,不对。
听说,太后当初是想毒杀皇上,自己掌权的?
不除掉我爹爹,你又怎么除得掉皇上,掌控天下,对吧?”
“你……”
太后睁大浑浊的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
元杳一个小奶娃,是如何知道这些?
这时,元杳又继续道:“黑吉死之前,给了我一样东西,我觉得,太后应该会眼熟。”
元杳伸手,从怀里掏出令牌,举至太后眼前。
见着令牌,太后大惊,几乎要从床上坐起来:“黑吉……黑吉是你杀的?”
元杳笑而不语。
太后心口一痛,一口血喷出来。
“娘!”殷才哭喊着扑过去。
太后挥开他,指着元杳,眼神发狠,吩咐道:“去,把令牌……给哀家抢回来!”
殷才抹了把泪,转头看向元杳。
元杳比他小太多了,他用不了多大力气,完全就可以压制她。
可是……
殷才不由地瑟缩了一下,害怕道:“娘……阿才不敢……”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