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未入宫那会儿吗?
听闻,爹爹出生名门世家,也曾少年意气、鲜衣怒马……
那时候的爹爹,一定超好看吧!
正想着呢,九千岁就淡了语气,对谢宁道:“提一些陈年旧事做什么?”
谢宁连忙道:“兄长,阿宁错啦!阿宁只是看到小杳儿这般模样,就想起了兄长曾经的样子。
那时,兄长打马从街上行过,怀里都会多许多鲜花,惹得京中多少少年郎红眼,又乱了多少少女的心跳……”
说着,谢宁颇为感叹。
真真是命运弄人。
元家这么好看的血脉,却未能传承下来,真是怪可惜的。
不过,这又有什么呢?
他和兄长,能活下来、活成如今这般模样,已经是上天厚待他们啦!
尤其是兄长。
兄长在受了好多苦后,终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九千岁,养了个乖巧可爱、聪明机灵的女儿,而今又诈死脱身……
未来的日子,只会越来越美好……
谢宁抬眸看向天际。
明明才入夜,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但是,他好像已经看见了明媚的曙光……
“阿宁。”鹤音声音清润:“起风了。”
谢宁回神,笑意温柔地看向鹤音:“师父,上马车吧。”
“嗯。”鹤音回了他一声。
谢宁笑容灿烂,看向元杳和九千岁:“兄长,小杳儿,我们回家吧。”
谢宁说的“家”,位于镇尾。
一个超大的人工湖,隔开了喧嚣街道,湖边用石栏围砌,沿湖铺了青石小道,叶子落尽的垂柳枝,随风摇曳,搅乱了一湖清月……
湖边,坐落着一座四进的宅子。
这座宅子在繁华的南溪镇不算惹眼,但地理位置极好,依山傍水的。
大约是提前得了信,宅子大门外挂着两盏橙黄色的灯笼。
马车在宅子外停下。
谢宁下了马车,走到门外,抬手敲了敲门。
元杳留意了一下敲门声。
先三长两短,再两短三长……
片刻后,朱红大门缓缓被从里面打开。
一个高大黝黑、身材健壮的络腮胡男人探出头来。
见着谢宁,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又白又整齐的牙齿,伸手不停比划。
谢宁笑盈盈:“哑叔,辛苦你了,这么晚还为我们留门。”
叫“哑叔”的男人又比划了几下,冲鹤音、九千岁和元杳分别行了个拱手礼,拉开大门。
谢宁扶了鹤音,笑盈盈地转过头:“兄长,小杳儿,哑叔是我和师父云游时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