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懵懂懂的,他就当了人师父,带了个小哭包……
小哭包哭,他也想哭。
小哭包只要一哭起来,哄得越温柔,就哭得越厉害。
没办法,他只能尝试当一个严师。
没想到,这一招出奇地有效。
他只需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小哭包立刻就放乖了……
谢宁又倒了两杯蜂蜜水,把其中一杯递给小杳儿,有种同为天涯沦落人的心酸和怜爱:“小杳儿,多喝点儿,多吃点儿,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干活儿。”
九千岁盛了一碗粥放到元杳身前,眸光流转,冷淡地对谢宁道:“小杳儿不去,你自己去。”
谢宁当场就蔫儿了。
元杳轻咳了一声,软声道:“爹爹,鹤音叔叔,让杳儿去帮小叔叔吧。
昨夜,是杳儿给小叔叔倒的酒,小叔叔喝醉,也有杳儿的原因。”
鹤音看了九千岁一眼:“好,你去监工。”
啊……
监工?
一个时辰后——
“小杳儿,锄头拿过来。”
“好!”
“小杳儿,篑笼递来。”
“嗯嗯!”
“小杳儿,把搭花架的竹竿递来……”
亭子里,九千岁捏着精致小巧的茶杯,冷冷道:“谢宁,你还有完没完?”
谢宁缩了一下脖颈。
他拄着锄头,委屈地看向鹤音。
鹤音捏着茶杯,瞥了他一眼后,才出声道:“寻春。”
寻春双手平放在身前,屈膝问:“主上有何吩咐?”
鹤音抬手在袖口里拿出一个钱袋,递到寻春手里:“去外面招两个干活利落的短工,选老实一点的,那种多事多话的,就不要了。”
寻春又屈了个膝:“婢子明白。”
“等一下。”元杳叫住寻春,对鹤音道:“鹤音叔叔,不必从外面叫人了。”
语罢,她拍拍手。
五六个全身黑的杀手,敛了杀手,落在院墙上。
元杳看完鹤音,笑得乖巧:“鹤音叔叔,这些人,够了吗?
若是不够,杳儿再叫些出来?”
“够了。”鹤音打量了几个杀手一眼,开口道:“下来,别踩我的琉璃瓦。”
杀手面面相觑,从院墙上跳下来,落在元杳身前,排排站着等安排。
元杳浅笑道:“今日,辛苦一下你们,把这院里的土都松一松,再把花架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