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杳十分无奈。
她认真道:“小叔叔盼杳儿好的心,杳儿都明白,也甚是感激。
但是,杳儿不想试探云潺,也没有必要试探云潺。
小叔叔,杳儿信云潺。”
她信他喜欢他的心,也信他……行!
谢宁闻言,笑得越发灿烂:“小叔叔也就逗逗你啦!
云潺,可是你的小叔叔亲手治好的呢。
他有没有问题,小叔叔还不知晓么?”
元杳含糊地“嗯”了一声。
她的脸,烫得不行。
话题,怎么突然就扯到这儿了?
而且,围着她的,都全是长辈呀!
果然,他们都是闲的。
闲了,就喜欢找点话聊、找点事做……
这大概就是退休后的养老生活吧!
“阿宁。”一旁,鹤音声色清润。
谢宁转头:“师父?”
鹤音淡淡一笑:“在楚国,有相好的姑娘了?”
“啊?”谢宁侧头看他。
鹤音抿了口茶:“既是有相好的姑娘了,你兄长在、杳儿也在,师父替你操持了这门婚事吧。
从这里去楚国,不过是跨条河,乘三天马车的事。”
办婚事?
谢宁厚着脸皮,笑得温柔讨好:“师父,你误会了。
那位姑娘,本是药店掌柜的女儿。
她今年才十七呢,我都多大啦?
再者,我和她的交集,不过是卖了她几支百年灵芝……”
“十七?”鹤音侧过头:“师父瞧着,你很了解别人,”
他一侧头,雪白发丝也就跟着动,披散在肩头。
谢宁心道:见惯了兄长和师父的容貌,还有小杳儿、云潺他们,寻常女子,哪里入得了他的眼?
而且,他和药店姑娘,什么都没有呀!
谢宁倒了杯茶,递给鹤音:“师父,我和那位姑娘真没什么!
她的年纪,是她主动告诉我的!
我与她,真的只有钱与物的交易!”
“哦。”鹤音没什么情绪地应了一声。
茶,也没接。
九千岁见状,抬手:“小杳儿。”
元杳主动扶了他:“爹爹,你困了吗?”
九千岁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睥了一眼鹤音和谢宁,轻飘飘道:“我的院子,除了假山和鱼池,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