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是要拉去祭祀台烧死的!
到时候,你来负责?”
姜贤一口气说了许多。
元渊从未察觉,原来,姜贤的口才,竟然也有如此好的一天……
他欣慰地想:书没白读。
这个皇帝,还有救。
张谦被皇帝怼得哑口无言,老脸通红。
好半晌,都没缓过气来。
床上的太后,脸色由白转为铁青,一度要晕死过去。
而张谦,越想越气,几乎要心梗。
寝殿安静了许久,太后才虚弱地出声:“元渊,哀家再问你一句,哀家的孩儿呢?”
元渊隔着袅绕的熏香青烟,淡漠地瞧着太后:“人心不足蛇吞象。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
太后心如死灰。
随后,元渊又说了一句让她更心死的话:“先帝驾崩后,子女、妃嫔尽数在宫乱中薨了。
太后既还在人世,理当承担太后职责,为先帝、为大齐多多祈福。
佛台山,钟灵毓秀,佛光常照,适合清修静养。
择日,太后便去佛台山礼佛吧。”
“你说什么?”太后几乎失声。
元渊淡漠地偏头瞧她:“为你、你的孩儿,还有殷远也好好祈祈福。”
太后喉头一腥,一口污血吐了出来。
她满脸青筋鼓起,唇角的血色格外的亮,眼球更是突兀地鼓起:“元渊!哀家迟早杀了你!”
“随时恭候。”元渊讥讽地勾唇。
有的人啊,总喜欢把自己犯的错误造成的恶果,强加在别人身上,然后念着要报仇……
着实可笑。
宫女急匆匆地跑出跑进,端水倒水,为太后收拾。
最后,张谦灰溜溜地出了宫。
人一走,元渊就出声道:“影,跟上去。”
暗处,影应了一声。
姜贤捂住口鼻:“阿渊,我们也走吧!”
满屋子的血腥味、药味、掺杂着熏香味,实在是太难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