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进好的话,也知道变通。
承琰成亲后,如今也满一年了,却从未听他提起,说有朝臣催促他纳妃、充盈后宫之类的。
唉……
看来,云潺有的头疼。
元杳一口气还未叹出去呢,就听见大殿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咳嗽的,是云潺。
听到咳嗽声,元杳不但不着急,还悠哉地拿起一块桃片儿慢慢地吃。
“啧……”
演得还挺像的。
果然,殿内有人慌了:“皇上,可否传太医?”
云潺一手掩唇,一手抬起,制止了要去传唤太医的人。
阿七递了一杯水给他,又弓着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好一会儿,云潺才缓了过来。
一群大臣看着,只见,自家皇上咳得脸色泛红,漂亮的双眸浮着薄薄水雾。
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偏偏,是个病秧子。
“唉!”
也不知是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接着,就有人气不过,用力甩了一下衣袖:“都怪当年那毒妇!”
云潺被先帝那位继后下毒多年,好不容易才解了毒、身子却毁了大半的事,在楚国,早已是人人皆知。
当年,继后一党率先出兵挑衅大齐,试图抢夺大齐几座城池,借此推她儿子上位,最后惨败。
当时,大齐大军压境,楚国内外皆乱……
楚国若求和,就必须送求和书,给大齐上供,并送一个皇子去大齐做人质。
当年,继后本不愿送云潺去。
毕竟,把云潺养在她眼皮子底下,其一是方便继续下毒,其二,是怕云潺在大齐获得助力,反过来打败她。
甚至,继后还怂恿人,想办法偷袭大齐京城,偷袭大齐皇帝……
计划之蠢笨。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着实令人发指!
这样做,无异于自寻死路!
惹怒九千岁,惹怒大齐,楚都只能任由大齐踏平!
那群愚蠢朝臣,竟有附和的!
病得不知天日的老皇帝,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
当年,云潺跪了三天三夜。
他拖着“病弱”的身子,从楚都城门口,一直跪到宫门前,自请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