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琰和林玄下意识看向云潺和元杳。
元杳:“?”
看着她做什么?
她轻瞥了一眼谢执。
却见,谢执面色淡淡,瞧不出来什么情绪。
一旁,云潺始终淡笑着,慢条斯理地给九千岁蓄上一杯茶:“岳父,请。”
九千岁狭长的眸子微垂,接了茶后,淡淡道:“云潺,今夜让杳儿好好休息,明晨一早,你俩陪我去皇陵一趟。”
云潺温和应道:“是。”
元杳闻言,开口道:“爹爹,明日会不会有些赶?杳儿还得去备点祭品吧?”
“不赶。”九千岁抬眸看她:“东西,夜已经去准备了,你就好好休息,把精力养好。”
“嗯!”元杳乖巧地点头。
旁边,姜承琰说道:“渊叔,明日,我出宫一趟,陪你们一起去吧?我也许久未去看望父皇了。”
“不必。”九千岁对他道:“人太多了,惹眼。”
言外之意是,祭拜的事,他带元杳和云潺去即可。
毕竟,他们是一家三口。
忽然,椅子响了一声。
谢执神色如常地起身,拱手行了一礼:“平南王府还有要事,我先回去了,各位慢聊。”
说完,人就要走。
姜承琰忙叫住他:“谢执,王爷怎么了样?”
谢执回道:“父王早年出征受了许多伤,如今年纪大了,旧伤容易复发。
他又不愿意服药,我回去瞧上一眼。”
一听说有病人,谢宁就自告奋勇道:“不如,我同你去瞧一眼王爷?我开的药,他铁定喝。”
“多谢阿宁叔,不过,不必了。”谢执礼貌道。
“你这孩子……”谢宁被气笑了:“你年少时,跟在我身旁,左一句阿宁哥,右一句阿宁哥的。
如今,怎么同我这么生分了?”
谢执行了一礼,淡定沉稳地道:“那时,是我不懂事,让阿宁叔见笑了。”
“谢执,你……”
谢宁还要说话,手腕就被结实地握住。
鹤音侧眸,冷冷瞧了他一眼。
谢宁只得作罢。
谢执冲九千岁和姜承琰分别行了一礼,大步离开。
高大的背影,挺得笔直。
连影子,都透着孤傲倔强之气。
很快,脚步声就远去。
林玄皱着眉头,瞧着雅间门口,欲言又止。
气氛,有些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