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音将顺着肩落下的白发拉至身后,捋了袖子,走到谢宁身旁:“阿宁,你起来。”
谢宁赶紧让座。
鹤音坐在元杳旁边,轻飘飘地搭在元杳的手腕上,清润一笑:“来,把手给我。”
元杳乖乖把手递过去。
她惊喜之余,又有些害怕。
一紧张,呼吸和心跳都乱了……
察觉到元杳紧张,鹤音温声道:“别怕。”
元杳坐正了身体。
旁边的人,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谢宁弯腰:“师父,如何?”
鹤音又把了会儿元杳的脉搏,才缓缓道:“杳儿确是有喜了。”
“我就说嘛!”谢宁高兴之余,又为自己不平:“我好歹也是行医多年了,喜脉怎么会诊错呢?”
“没人说你诊错脉。”九千岁道。
谢宁:“……”
好吧。
是他太过欣喜,导致自己太紧张了,都产生自我怀疑了。
鹤音又把了会儿脉,才松开元杳的手。
他抬眸看向云潺:“年轻人血气方刚、精力旺盛,是好事,可,偶尔也需要节制。
今日起,暂时不要行房了。
若要行房,需得等到胎儿稳定之后。”
四道目光,犹如利箭,齐齐落在云潺脸上,宛如淬了冰的利刃。
云潺:“……”
他薄唇动了动:“我……”
九千岁冷冷地瞧着他:“我什么我?你今年才四岁么?一把年纪了,不知节制,整日缠着小杳儿!”
云潺:“……”
他今年才二十四岁……
九千岁又道:“一国皇帝,连基本的自制力都没有!”
云潺:“……”
元杳:“……”
她看着九千岁,欲言又止。
脸,烫得不像话。
一旁,别的人不太敢说云潺,谢宁和破月却是敢的。
破月冷不丁地道:“若是精力太旺盛,吃点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