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男子,觉得家中女子强势厉害,便认为自己失了颜面,这样的想法还真是可笑。
若是我身边有这样出色的人,我只会高兴,只会看着她站在属于她的天地,做她想做的一切。
所以,只要是你自己想做的,是你觉得对的,那就继续做下去,不必在意他人是如何看。”
秦长夏听见这话,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
那光芒在烛火的映照下越来越燃,似乎要冲破浅褐色的瞳仁,形成滔天烈焰,燃烧掉所有禁锢她的东西。
祁遥的话却还没有说完。
他扭头看向秦长夏,嘴角也带起点浅笑。
“况且你已经很厉害了,孤身一人北上义诊。说来倒是我幸运,才遇上了秦大夫你。”
秦长夏怔怔看着祁遥,眼眶不自觉的湿润起来。
耳根脸颊虽因祁遥灼灼笑颜绯红一片,但心头更多的则是被理解、被认可的感动,胸中掀起的巨大波澜,化成阵阵暖流从心口流向四肢百骸,让她久久无法平静。
从小到大,她听过太多的质疑和规训,就连母亲都不理解她。
可没想到,今日才认识的人居然会毫无保留的站在她这边,支持她、肯定她。(现实只有杀猪盘!!!)
秦长夏垂下眼,生怕自己流泪失态的样子被祁遥看见。
“我…我……谢谢。”
她的声音很轻。
千言万语、所有一切都在这二字之中。
“所以,秦大夫。”祁遥等秦长夏情绪稍稍稳定,才重新开口。
秦长夏抬起头。
祁遥却没再说话,只目光扫过自己身上的针,嘴角微扬,眉头轻耸,仿佛在问:“扎完针没。”
“好、好了。”秦长夏脸又是一热,随即动作麻利地开始给祁遥拔针。
祁公子那么温柔好的人,她之前居然会觉得不好接近!
真是不该随意给人下评价!
二人就这么在这里住了下来。
白天秦长夏去外面义诊,参与时疫救治,晚上回来给祁遥施针调理,彼此之间娴熟了不少。
京城中的时疫虽有祁夙极力控制,可到底还没研究出解药来,形势越发严峻。
祁夙这些天带着六子等人在城南和各大权贵府邸连续操劳了十多日。
整个人憔悴不已,像是绷紧的弦,没有一刻放松喘息之机。
这日,药棚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躁动。
“让让!快让让!秦姑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