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顿时眼睛一亮:“终于轮到我!”
下一刻,他如豹子扑出,黑脸带风。只听“砰砰砰”几声,那些刺探之人还未反应,便被打翻在地,有的被折了手腕,有的被摔掉了魂。
秦琼赞道:“恭儿下手重了点。”
“轻了会有人跟着我们。”赵云飞淡道,“这是投名状。”
他走到为首那人身前,居高临下:“回去告诉宇文化及——赵云飞只是路过洛阳,不参与你们的宫廷闹剧。”
那人颤声道:“你……你不怕我们围杀你?”
赵云飞弯腰笑:“你们要真敢围,我还真省心——就怕你们不敢。”
男人一愣,随即恼羞:“你这是瞧不起我等——”
“对,”赵云飞拍他肩,“我就是瞧不起。”
男人面色青白交替,胸口剧烈起伏,却半句话不敢再说,狼狈逃走。
尉迟恭甩甩手:“爽!”
秦琼摇头:“这不是爽不爽的问题,这是将军太狂了。”
赵云飞望向前路,眼神却不轻松。
宇文化及——这人在历史上能杀杨广,能借刀又能反杀盟友,是隋末智商天花板之一。
自己挑衅他,是在玩刀尖跳舞。
可不这么走,反而容易被人吞得连骨渣都不剩。
换句话——你不嚣张就当炮灰,你嚣张了还有可能活。
历史真是刺激。
……
进入洛阳数日,城内气氛沉闷。杨广还驻外未归,朝堂如无头苍蝇。权贵勾心斗角,百姓人心惶惶。
赵云飞并未立刻拜访朝中任何人,而是低调住在城西一处借来的宅舍,每日训练队伍,采购粮草,并旁敲侧击地与隐藏的瓦岗联系。
他很清楚,眼下绝不能跳太快,尤其不能引起宇文化及注意——那人虽暂时装沉稳,但绝不是真的无心。
秦琼这几日病好大半,精神头足,多次要出去找瓦岗线人,都被赵云飞拦下。
“急不得,”赵云飞说,“瓦岗那边现在缺的不是人,是时机。李密尚未夺权,翟让还能压着他,你贸然过去,说不好被拿去当筹码。”
秦琼挠头:“将军说的,我听便是。”
尉迟恭则天天闷着,大概是因为不能打人。
“将军,”尉迟恭扛木桩练力,气声如雷,“我再不打仗要憋疯了!”
“你现在的任务是——在城里不要犯事,不要砍人,不要打官员,不要调戏良家妇女。”
尉迟恭一脸茫然:“那我还能干啥?”
“吃、睡、练。”
“将军,我是条大黑狗吗?”
赵云飞一本正经点头:“对,你就是看门黑狗。”
尉迟恭:“……”
秦琼在旁边笑到肩膀打颤。
……
夜深,赵云飞独坐灯下,摊开一卷地图。门外风声呼呼,仿佛整个城市都沉在暴风眼。
“洛阳……”他轻声喃喃,“这座城再过不久,就要见证大厦倾倒。”
忽然,门外响起轻轻的脚步声。
一个小童匆匆进来,压低声音:“将军,门外有一人求见,自称——宇文化及麾下。”
赵云飞眉梢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