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我,卷入这些是非。"
温瑶微笑:"若没有嫁给你,我的一生该多么无趣。"
傅韶景也笑了,握住她的手。
夕阳西下,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这一生,他们经历了太多风雨,但最终,他们还是等来了云开月明。
而北境的明天,正如这绚烂的晚霞,充满了希望。
回到北境的镇北王府,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只是这一次,傅韶景不必再每日忙于军务,温瑶也不必再为朝堂之事忧心。他们有了大把的时间,可以细细品味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这日清晨,傅韶景在院中练剑,温瑶坐在廊下缝制冬衣。明玥一身戎装从外面回来,脸上还带着晨练后的红晕。
“父王、母妃,”她行了个礼,“永宁姐姐说边境近来有些异动,想请父王去看看。”
傅韶景收剑入鞘,擦了擦额角的汗:“什么异动?”
“说是有一伙马贼,专劫往来商队。奇怪的是,他们只劫朝廷的官商,对民间商队却秋毫无犯。”
温瑶手中的针线顿了顿:“只劫官商?这倒有意思。”
傅韶景沉吟道:“告诉永宁,我下午去军营。”
午后,傅韶景来到军营。永宁早已等候多时,见他来了,立即迎上来:“王爷,您看这个。”她递上一支箭矢,“这是从马贼身上缴获的。”
傅韶景接过箭矢,仔细端详。这支箭制作精良,箭镞是精铁所制,箭杆笔直,尾羽整齐,根本不是普通马贼能用得起的。
“这箭。。。”他眉头微皱,“像是军中之物。”
永宁点头:“我也这么认为。更奇怪的是,这伙马贼行踪诡秘,对边境地形极为熟悉,每次都能在官军赶到前撤离。”
傅韶景沉思片刻:“近日可有什么可疑之人出入北境?”
“有一个商队比较特别。”永宁回忆道,“他们说是从江南来的绸缎商,但运的货物似乎比寻常绸缎沉重许多。而且他们在云州逗留多日,却不见他们做生意。”
“查过他们的底细吗?”
“查过,文书都是真的。但。。。”永宁压低声音,“我总觉得那个商队首领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傅韶景立即警觉起来:“带我去看看。”
二人换了便装,来到云州城最大的客栈。永宁指着二楼一个房间:“他们就住在那里。”
正说着,房门打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傅韶景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是他。。。”
永宁诧异:“王爷认识?”
傅韶景示意她噤声,拉着她迅速离开客栈。回到军营,他才沉声道:“那是太后的心腹,前禁军统领赵德。”
永宁倒吸一口凉气:“他不是已经被罢官了吗?怎么会来北境?”
“看来太后在京城待不住了。”傅韶景冷笑,“她这是要在这里另起炉灶。”
当晚,傅韶景将此事告知温瑶。温瑶听后,沉思良久:“太后这是要借马贼之名,暗中积蓄力量。”
“不错。”傅韶景点头,“劫官商是为了筹集军饷,熟悉地形是为了日后用兵。”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傅韶景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明月:“是时候给皇上写封信了。”
三日后,一封密信从北境发出,直送京城。与此同时,傅韶景暗中调兵遣将,密切监视赵德一行人的动向。
这日,温瑶正在教导明玥理账,永宁匆匆来访。
“王妃,有重大发现。”永宁神色凝重,“我们跟踪赵德,发现他们在黑风山有个秘密据点。那里。。。似乎在铸造兵器。”
温瑶手中的账本险些落地:“可确定?”
“千真万确。”永宁点头,“我还听到他们在谈论。。。谈论先帝的死因。”
温瑶猛地站起:“先帝的死因?”
“是。”永宁压低声音,“我听到赵德说,先帝并非病逝,而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