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香缘素手按在眉心,于屋内来回踱步。
窗外。
莲花水塘泛起粼粼波光,映得她侧脸忽明忽暗。
“霸么?……今年的变数还真大。”
她低头沉吟,“往年不过比些琴棋书画,今年不知得霸出什么花样。”
“大小姐可有对策?”卢玉关问道。
卫香缘摇头,“若真为此字,姚家那么多侍卫,光从气势上就能营造‘霸’感。”
“看来今年,卫家怕是与头筹无缘了。”
卢玉关把咸茶推到角落:“要不……我帮小姐想想办法?”
“你?”
卫香缘投去狐疑目光。
卢玉关自吹道:“小姐,你要是信我,保准比赛当天,叫您——”
“霸、气、侧、漏!”
——
比赛前日,莲花塘畔。
“‘霸’?这、这怎么比啊?”
“往年都是‘雅’‘柔’之类的,今年怎如此粗犷?”
命题一公布,莲花塘的凉亭内顿时炸开了锅。
各家美人攥着题纸愁眉不展,有几位急得直跺脚,险些踩了裙角。
卫香缘捏着题纸站在窗前,不断叹气。
卢玉关蹲在一旁啃西瓜,汁水溅了一地:“大小姐,慌啥?”
“不是早知道是‘霸’字了吗?”
“早知又如何?”
卫香缘无奈,“姚家定是早有准备,你瞧——”
她伸手指向对岸姚家楼阁。
数十名黑衣侍卫列队而立,个个手持长刀,杀气腾腾。
姚悦儿一身赤红劲装立于阵前,扬手一挥,侍卫齐声怒吼,声浪震得莲塘水波翻涌。
“我嘞个乖乖……这是要造反啊?”
卢玉关不禁咋舌,吐出西瓜籽,“不过咱也不是吃素的!”
他抹了把嘴,从袖中掏出一卷画轴:“按您的气质,我设计了一套服饰,今天加急做好,晚上就能送到!”
卫香缘看着画轴上歪歪扭扭的涂鸦,扶额道:“静儿……”
“你确定这是霸,而不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