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墨听罢,顿时失魂落魄。
“昨日皇宫来报,大皇子突发疾病薨于皇宫,如今,你便是皇室最后的血脉。”李牟平静地说。
赵子墨双目无神:“怎么会这样……”
李牟的话如同重锤,砸在每个人的心上。
赵王最后的血脉。
沉甸甸的身份彻底禁锢了赵子墨。
他纵然有万死之心,此刻也无法再坚持与函城同烬。
堂内一片死寂。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最后一丝火光。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一丝犹豫,却又异常清晰:
“那个……或许……我有办法?”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发声者身上——
正是那个细作。
几名将士顿时怒目而视,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呵斥:“放肆!军国大事,岂容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插嘴?滚下去!”
说着就要上前将他拖走。
“且慢。”
李牟抬手制止,他深邃的目光再次落在卢玉关身上,“说下去。”
卢玉关咽了口唾沫,挺直了腰板,虽然衣衫破烂,眼神却异常明亮:“秦营来了个小灵王的幕僚,将军您可知道?”
李牟微微颔首:“确有此事,此人工于心计,深得小灵王信任,此次随军,名为劳军,实为监军。”
“这就对了!”
卢玉关一击掌,“王坚战功赫赫,如日中天,可身边放着这么一位王爷的眼线,看似如鱼得水,实则步步惊心,行动上必然万分小心,尤其怕行差踏错,授人以柄!”
赵子墨眉头紧锁,不解其意:“这与我函城存亡有何干系?”
“即便他再小心谨慎,大军压境,碾碎我等不过顷刻之事。”
“关系大了!”
卢玉关眼睛放光,语速加快,“正因为王坚既要攻城,又要防着身后的眼睛,所以行动会比平时更为谨慎。”
“况且那鹤雅君,身为幕僚,也必然是工于心计之人。”
“我曾在一本上古兵书上看过一计,仅需十余人,便能退敌无数!”
一位副将嗤笑出声,声音洪亮,“小子,你莫不是在做梦?”
“区区十余人,还想退敌?”
“简直是天方夜谭!”
“将军,休要听这黄口小儿胡言乱语,扰乱军心!”
“就是!”
“王坚久经沙场,岂会被轻易唬住?”
“我看他就是秦军派来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