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送这幅画,什么事儿都没有,是他太不谨慎,还连累了顾芯。
现在事情显而易见了起来。
李国玉这幅是真的,李国玉说的话才是真的。
这幅画的确是当年人家父亲在圣马汀拍卖行拍下,一直收藏着的。
太丢人了。
众人都将鄙夷的视线投向了顾芯。
不过这次没敢议论纷纷,毕竟顾芯身后,薄亦深眼睛微微眯起,虎视眈眈,并且好整以暇的等待着揪出一个发泄点出来。
某些人的心安定了下来,陆韵微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顾芯,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薄亦深给顾芯翻译:“妈说不能让你受委屈,要给你发言权。”
他这一翻译,本就火冒三丈的陆韵微差点就烧了起来。
顾芯都差点没忍住笑出来,“我不能厚此薄彼”,她语气温柔,但是很认真,“我的画也需要鉴定。”
众人一阵唏嘘。
那嫌弃都要溢出来了。
但还是没人敢说话。
只有薄明信拍起了巴掌,“啊哈哈哈哈,好一个不识好歹的花瓶,这他妈的丢人还嫌不够大吗?送赝品被揭穿就灰溜溜的跑走算了,还有脸在这里叫嚣……”
此言一出,大家都纷纷讥笑附和。
薄亦深笑了,笑着掏出一根烟,咬在齿间,点燃。
钟缘看着薄亦深的表情,脸色都吓白了。
薄老爷子脸色很不好看。
薄亦深吐出一口烟雾,看都没看这个三叔一眼,直接指挥人:“三叔醉了,送他回房间休息。”
薄明信不敢置信的看着薄亦深,他可是薄亦深的长辈,他竟敢这么多人面前收拾他。
安城立刻挥手带人,直接当众就要请走薄明信:“您这边请。”
薄明信瞳孔都放大了,脸色顿时羞红:“你们反了天了,亦深,我可是你三叔,爸,您瞧瞧这小子是不是就要无法无天了!”
薄明信叫嚣着不配合。
安城二话不说,直接指挥人将薄明信抬了起来,直接就这么抬走了。
看着薄明信叫嚣着,十分狼狈的被抬走,众人人人自危。
薄亦深这才开口:“维尔斯先生,劳烦你再鉴定一下这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