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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臣夜舔了一下殷红的唇。
兰随给他搓澡,易臣夜没有再开口说话,兰随也尽忠职守,直到搓到肩膀,他的手腕猛的被擒住,往前一拉,兰随身体前倾,水溅到了他的身上,他身上的衬衫湿了,贴在了肌肤上。
领口永远最上面一颗的男人,这种模样,就仿佛被玷污了一样。
易臣夜抬起头看到了流畅的下颚线,他偏过头,鼻尖蹭过兰随的手腕,轻轻吸了一口气。
兰随抽了一下手,很轻易的就抽了回来,“易总——”
“抱歉。”易臣夜笑了笑,“今晚有些失态了。”
“没事。”兰随说。
“你的手很漂亮。”易臣夜说。
兰随:“如果你想要的是别的,我应该可以满足你。”
“比如?”
“一场激烈的床事。”兰随说。
血族会想要吸食另一个人的血,有两种情况,一是因为食欲——饿了,想吃,二是因为欲,想要和另一个人体验些别的快乐。
在吸食血液的过程,他们会体验到极致的快感。
兰随这么说话,易臣夜也没生气,“你先出去吧。”
是他想错了,还是兰随戒备心太强呢。
浴室的房门关上,兰随浑身湿哒哒的,他往房间里走,一模,才发现眼镜忘了拿出来了,不过有备用的,也没事。
衬衫贴在身上,勾勒出了肌肉的轮廓。
兰随颈间蓦地一凉,有种被惦记上的毛骨悚然,他摸了摸脖子。
昨天晚上程憬说他的气味不一样了,每个吸血鬼口味不同,他不知道易臣夜闻到的是什么味儿,但可以确定的是,这味儿对他有吸引力。
昨晚程憬没和他动真格,下次倘若他没了耐心,是一个很危险的存在——易臣夜靠不住,但如果能沾染上他的气味,程憬也不能再随意的想要动他。
这是血族之间的潜规则。
只是易臣夜的危险性丝毫不比程憬低——甚至是个更危险的家伙。
兰随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翌日早上,兰随帮易臣夜送去了他今天要穿的衣服,西装昨晚已经熨烫妥帖,他敲了敲门,门内易臣夜道了声“进”。
兰随上前把衣服放在床上,伸手替他解扣子,易臣夜搭在扣子上的手一顿,没说什么,把手放了下来。
饶有趣味的看着猎物一步步的在引诱他。
兰随规规矩矩的替他穿好衣服,推了一下眼镜,抿唇微笑:“好了,易总……西装在你身上很好看,过两天该定做新的了,需要量一下尺寸。”
易臣夜:“之前不是量过了?”
兰随:“毕竟你经常锻炼——”
他目光落在他胸前,衬衫挡着,什么也看不见,“说不定,有些地方不太合适了。”
易臣夜:“……”
他一时不太确定,他那个看着精英又冷漠的管家在看哪儿,且神情还带着几分玩味儿。
他脸上表情有些许的没控制住。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兰随抬眸,又恢复了管家的模样,“你先洗漱,我出去了。”
刚才就像是易臣夜的错觉。
兰随昨天被放了一天假后,今天照顾易臣夜照顾得无微不至,两人到了公司,外面出了太阳,他还备了一把黑色的直柄遮阳伞。
血族不怕阳光,但也不喜欢阳光照射。
白天他辅佐易臣夜处理公司的事,中午易臣夜把他叫到办公室一起吃饭,没像第一天直勾勾的看着他,但那目光也没单纯到哪里去。
两天后,兰随脖子上的伤口好了起来。
这两天程憬没有再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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