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洗漱吧!”温玉嫦望着窗外,悲声浅叹,“侯爷不会来了。”
“二小姐,你别多想了,侯爷公事繁忙,有事绊住脚也正常。”
温玉嫦惨惨一笑,凝望窗外,脸上神情似喜似怨,或痴或嗔。她名节已毁,萧怀逸肯定娶她就是莫大的恩赐,至于其它,她再也不敢强求了,可她不甘心。
“奶娘,那东西呢?”
“二小姐,那东西今晚不能用。”奶娘慌慌摇头,一脸惊恐。
“拿来。”
“二小姐,不能用呀!用了那东西,就算将来生下嫡子,恐怕也……”
“呵呵,奶娘,你真是糊涂了,我今晚空守洞房,以后也会守空房,我从哪里生嫡子?大婚之夜,我没有落红,萧家上下怎么看我?我有什么脸面在平北侯府出入?生嫡子是后话,当务之急是把眼下的问题解决了。”
奶娘犹豫了半晌,叹了几口气,从贴身荷包里拿出一个金箔纸包,双手哆嗦着递给温玉嫦。她本想多嘱咐几句,可温玉嫦根本不听,反而斥责了她。
鸣泉居正院,灯火通明,映照霏霏细雨,晶莹闪亮。
“侯爷,吃宵夜吧!”临海端来托盘,上面摆着一碗肉丝银面,两碟小菜。
萧怀逸合上书,伸了伸腰,揉去满脸倦意,“放下吧!”
“侯爷,刚才老太太派人来问侯爷歇了没有。”
“你怎么回答的?”
“奴才说侯爷在书房,还没歇。”
“好,你去休息吧!”萧怀逸眼角挑起蔑视,边吃面边冷笑,萧老太连他入洞房的事都想管,还是手太长,他该准备一把锋利的剪刀送给她。
萧攀快步进来,说:“侯爷,新夫人送来东西,让侯爷务必看一眼。”
“是什么?”
“一封信,一缕秀发。”
萧怀逸呲笑几声,继续吃面,“有什么玄机?”
“桑血红加了映阳草,还有一种象是毒,属下闻不出来。”
萧攀擅长捣乱一些乱七八糟的药毒,连他也闻不出来,肯定是稀奇玩意儿。
“都是好东西,恐怕得到不易,不能浪费温家人的一片苦心。”
“侯爷想怎么做?”萧攀问得很谨慎。
“将计就计。”萧怀逸放下筷子,“走吧!去新房看一场好戏。”
若温玉嫦老老实实,萧怀逸不想把事情做得太过,冷落她,但还会给她应有面子,没想到温玉嫦一晚都难以忍耐,竟然给他下这么厉害的春Y药。
东方泛白时,雨停了,风吹云散,几缕霞红慢慢浸染,又是一个艳阳天。
宽大的喜床上,温玉嫦香肩半露,玉白的脖颈和手臂上布满深红的吻痕,全身上下青红的揉摸的痕迹乍眼刺目,身下雪白的元帕上红梅数朵。
“恭喜二小姐,贺喜二小姐。”奶娘捧着元帕喜极而泣。
一个丫头忙插话,“奶娘,以后该叫二奶奶了。”
“奶娘又糊涂了。”温玉嫦浑身酥软,媚眼迷离,轻声问:“侯爷呢?”
“老奴糊涂,老奴糊涂,老奴也不知道侯爷什么时候走的,可能朝中有事。”
温玉嫦眼底闪过暗淡,很快恢复媚眼含春,“知道了,起身吧!”
丫头进来回道:“二奶奶,姨娘和姑娘们来请安了。”
“一群狐媚子,哼!”奶娘狠啐一口,“听说侯爷姬妾众多,有一百多人,二奶奶可千万别手软,该打就打,该罚就罚,不听话的全部卖掉。”
“我知道该怎么做。”温玉嫦眼底积聚着狠厉毒辣的光芒,男人是她费尽心机、不惜代价得来的,绝不允许任何人分享,否则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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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