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怀逸这两个多月一直在四个大营奔波练兵,听说低价买走庄子的人是明珏,他忙里偷闲,趁到北郊大营练兵的时候,跑到梅隐居将她好好搓磨的一番。又以比较特殊的方式惩罚的公羊白和萧攀,并提醒明珏等他闲下来再算帐。
明珏才不怕他,萧怀逸越是狠巴巴就越不可怕,她就怕他仰头望天,面无表情。根据她的观察以及萧怀逸身边人的经验总结,那时候他在想怎么杀人。
清风徐徐,早桂飘香,又到了巧云飘移的季节。
还有几天就到七月二十八了,那是明珏两生两世直到来生都会记忆深刻的日子,那一天,她在这个时空完全清醒,知道自己穿越了,变成了洛明珏。接下来的日子交织着喜怒哀乐,掺杂着喜辣酸甜,她都一天一天、一步一步地走过了。
她决定七月二十八这天放自己一天假,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带足自己喜欢吃食,以独特的方式纪念重生,不跟任何人分享她的秘密。她的计划很美好,可事与愿违,那一天,她被狗皮膏药粘住了,而且属于“中国股市”式套牢。
……
平北侯府的后花园很大,秋高气爽的时节,最美就是桂园了。园中各式各样的桂花或盛放飘香、或蓓蕾初绽、或含苞待放,桂香氤氲,蜂飞蝶舞。
今年的桂园花开依旧,可有心观赏者却聊聊无几。萧老太的病早好了,可萧贵妃还留在府里侍疾,她几次上折请旨,启明帝都不让她回去。就因为这位“大神”在府里,众人别说赏花,连偶尔出来一次,都怕碰到她不高兴,自找晦气。
温玉嫦就被禁足在桂园旁边的秋菊斋里,这两个多月以来,她天天吵闹着要出来。守门婆子都是萧怀逸亲自挑的,很壮实,也很强悍,每天跟守门的婆子吵闹是温玉嫦的“必修课”,到最后灰溜溜败下阵的人也是她。
“我要到花园散步,让开。”温玉嫦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神情却很凶悍。
“二奶奶,秋菊斋的院子这么大,不够你散步吗?”
“我要到桂园去,我要赏桂花,滚开。”
“二奶奶,老奴劝你还是消停些,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四奶奶好不容易怀了一个哥儿,没了,现在被关在小佛堂里,二太太连房门都这让她出。贵妃娘娘还在府里,皇上不让回去,日子难过着呢,整天跟老太太以泪洗面。
六公子被烧伤了,伤好了也不愿意出门,心里难受着呢。要说这些事,不都是你惹出来的吗?府里的主子奴才天天骂扫帚星,你还以为是说别人呢?”
“你这个狗奴才,你竟敢骂我,你找死。”温玉嫦扑上来要撕打守门婆子,她的奶娘和丫头忙拉住她,又来跟守门婆子陪礼道歉。
温玉嫦气得咬牙切齿,甩开丫头就往屋里跑,双腿一软,晕倒在地。丫头和奶娘忙扶起她,叫了半天也不醒,守门婆子害怕了,忙去给她找大夫。
有一个姓邢的太医来给萧贵妃看病,被守门婆子截住,请到秋菊斋。温玉嫦的奶娘忙塞红包把守门婆子打发走,才把大夫带进来给温玉嫦看病。
“邢太医,我家二奶奶是什么病?怎么突然会晕呢?”
“二奶奶身体无恙,是喜脉,情绪一激动,晕倒也是正常的。”
奶娘和丫头都很高兴,温玉嫦怀孕,萧怀逸会让她解除禁足,她们也可以离开这里了。温玉嫦悠悠转醒,听说自己怀孕,喜极而泣。若一举得男,就是平北侯的嫡子,她在平北侯府的地位就稳固了,人们也会忘记她惹下的祸事。
“邢太医,我家二奶奶怀上多长时间了?”
“还不到两个月,正是关键的时候,一定要好好休养安胎。”
“邢、邢太医,是不是诊错了?我家……”奶娘一脸惊惧看着太医。
“那你们再去请别的大夫吧!告辞。”邢太医很气愤别人置疑他的医术,象怀孕这种小事,连初学的大夫都能诊出来,他做了几十年太医,居然被人怀疑。
奶娘处于惊恐之中,丫头们也一脸猜疑茫然,太医离开,她们连红包都没给。
温玉嫦沉下脸,“奶娘,你怎么了?我怀孕不是好事吗?”
“二、二、二奶奶,邢、邢太医说你怀孕不到两、两个月,咱、咱们被关进秋菊斋两、两个半月了,连、连侯爷的面都没见过,怎么、怎么会怀孕?”
“不、不可能,不……”温玉嫦浑身轻颤,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低语,“不准、不准,太、太医看错了,太、太医诊错了,快、快请别有大夫。”
“二奶奶被禁足后还来过月事的,就、就这次延了……”一个丫头低声说。
奶娘掐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慌乱,“老奴去找乔嬷嬷,她、她懂。”
乔嬷嬷也是温玉嫦的陪嫁婆子,温玉嫦被禁足,只有奶娘和四个丫头贴身伺候,其他人仍留在荣威院里,替温玉嫦看守屋子和嫁妆。
“快、快去。”温玉嫦抓着床沿,眼底一片灰暗,遮盖了希望。
奶娘和丫头没觉察到她怀孕,她自己就更奇怪了。她只记得刚嫁过来几天,每天晚上都迷迷糊糊同萧怀逸缠绵,若那时候怀上,应该快四个月了。
为什么还不到两个月?她也记得禁足之后还来过月事,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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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章某人就出来了,紧连下一个大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