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人害死的,很惨,最可恨的是我连她的忌日是哪天都不知道。”水木饮泣哽咽,突然用力抓住明珏的手,低声说:“帮我,求你。”
“你……”明珏不知道水木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我知道你能。”
“你想让我做什么?”
水木放开她的手,沉默一笑,说:“只要你答应就行,我会报答你。”
“我不要报答,水木山庄帮过我很多,我应该报答你。”明珏冲水木浅浅一笑,说:“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义无反顾。”
明珏贪财小气,好占便宜,但她不会跟水木谈条件,也不会要他的报答。确切地说,明珏事事计较、什么都讲条件、没占到便宜就觉得自己吃了大亏的行径只针对一个人,谁让她是那个人的弃妻呢?占再多的便宜也觉得心理不平衡。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水木并没说让明珏做什么,似乎还没考虑好,他眺望远方,沉默许久,说:“天色不早,你回去休息吧!”
回到别苑,刚更衣洗漱完毕,就有一个小丫头来传话,说两位老太太请她过去。明珏心里隐隐不舒服,她让丫头挑了几样新鲜东西,拿上去了客院。
自那晚林老太太怪罪她没照顾林玉黛,紫竹出语顶撞,她就感觉林家人跟她的关系生疏了很多,连跟洛老太太都不象以往那么亲近了。这几天,她们接连生病,她请医拿药,出钱出力,没日没夜奔波,也没得到她们的好脸色。
丫头把明珏引进卧房,看到卧房里围了一屋子人,明珏不由皱眉。林玉黛躺在床上,蒙着头,轻声抽泣。洛明玫坐到床边,看向明珏的表情透着阴涩。两老太太和柳氏、江氏及几个丫头围在房里,都长吁短叹。
“你去哪了?一出去大半天,找你好几次了。”洛老太太的语气中透着责怪。
明珏没回答,淡淡地问:“有事吗?”
“我们本打算明天回楚州,你姐姐的病又反复了,还不能走。”
“那就去请大夫吧!”
林老太太皱了皱眉,说:“光请大夫不行,你给我们买来的衣服太粗糙,我们穿没事,你姐姐细皮嫩肉,从小到大穿软锦轻绸,那衣服她穿着不舒服。”
“岛上没有软锦轻绸,我买的衣服已经是最好的料子了。”明珏很堵心、很生气,或跟这些人,都是她的亲戚亲人,她不知道该怎么发作。
“那不会让人回楚州城找吗?你面子这么大,连件好衣服都给你姐姐拿不到吗?都是亲骨肉,你现在多照顾你姐姐,你姐姐将来也照顾你,你怎么……”
朱艳挤进人群,打断林老太太的话,说:“老太太,我家小姐也是穿的这衣服,跟你们都一样,为拿衣服就回一趟楚州城,那也是有很大花费的,我……”
明珏沉下脸斥责,“朱艳,出去。”
紫竹拉着朱艳出去,高声说:“人家是千金小姐,尊贵着呢,咱们家小姐是费力花钱不讨好的丫头,人家说病就病,咱们小姐连人家脚趾头都比不上。”
林老太太指着明珏,拍桌怒呵:“这两个贱丫头在说什么?你都不说管管。”
“祖母、外祖母,是我不好,呜呜……连累你们了,我还不如死了,呜呜……”
林玉黛嘶哑的哭传来,又一阵干呕,洛明玫忙扶起来她,轻声劝慰,几个丫头也围过去伺候,林老太太狠瞪了明珏几眼,忙到床前哭天抹泪、问长问短。
明珏咬了咬牙,想去安慰林玉黛,有丫头来报说水木回来了,要见明珏。明珏知道水木找她有事,忙让人去给林玉黛请大夫,又交待几句,就出去了。
“这人怎么就这么无情无意呢,你姐姐病得这么重,你就不能照顾呀!水木再好也是外人,他有事就这么重要吗?真是一点骨肉情都没有呀!”
听到林老太太的哭骂声,明珏气得浑身发抖,停下脚步,想理论几句。若是敌人,她会毫不客气回击,却不知道此情此景该跟林老太太怎么说。
洛老太太追出来,跟明珏说了几句话,问:“听说萧侯爷也住在别苑?”
明珏点点头,不想多说,从荷包里掏出几锭金子,塞给洛老太太,说:“是去是留,还是请医看病,你们看着安排吧!我能力有限,照顾不好这么多人。”
紫生跟在明珏身后,走出客院,说:“就是因为侯爷来了,林小姐才病的。”
“王八蛋,都是他惹的祸。”
明珏恨恨咬牙,决定等跟水木办完正事,就去找萧怀逸算总帐,都是他皮相太好,到处发浪惹的祸,林玉黛要是犯了单相思病,身体能好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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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