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珏打开门,看到紫竹气急恼恨站在门口,忙让她进来,询问什么事。
“奴婢和朱艳在大门口看到几个管事婆子正在人,一问才知道被打的人是来投靠夫人的。那人说她叫秋月,是三姑奶奶让她来的,这是三姑奶奶给您的信。”
“秋月?她怎么来了?”萧怀逸满脸疑问,忙过来跟明珏一起看信。
秋月是萧怀蓝丈夫的堂妹,秋氏嫡系旁支的女儿,父母双亡,新近又被人退了亲,打算进京投靠萧怀蓝,正巧在路上碰到萧怀蓝要回西南去。秋月不想再回西南,萧怀蓝就写了一封信,让她进京来找明珏,并请明珏收留安顿。
萧怀逸看完信,忙问:“秋月人呢?”
紫竹忙施礼说:“回侯爷,门人不让进来,说是平夫人的意思。”
明珏气得咬牙,“真是太过份了。”
这段日子,明珏忙碌萧怀达的婚事,顾不上多问府里的杂事。温玉娥趁此机会,替换了好多府里的下人,给她的陪房家人全安顿了要职肥差。府里的下人知道她得宠,又怀了孕,多数都投到她的门下,大有唯令是从之势。
“去看看。”萧怀逸掏出自己的玉牌递给紫竹,“先把人接进来。”
荣威院的小花园里,温玉娥和林玉黛正同几个姑娘弹琴赏花、吟诗做赋。看到明珏和萧怀逸一起进来,温玉娥脸色阴沉,却强装一副笑脸,上前施礼请安。
“平夫人,来找我的人是你下令殴打驱赶的?”明珏开门见山。
温玉娥娇媚的目光瞟了萧怀逸一眼,转向明珏,阴涩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问:“什么人呢?我一直呆在房里,刚出来透口气,不知道谁打人了。”
“你少装蒜,不要以为你做的那些勾当我不知道,纵容你几天,你就无法无天了。”明珏很气愤,正好以秋月被打为由头,先收拾温玉娥安排的下人。
下人搬来两把椅子,一把放到萧怀逸身后,另一把放到温玉娥身后。萧怀逸扯过温玉娥身后的椅子递给明珏,两人坐下说话,让温玉娥在一旁站着。
温玉娥身体晃了晃,装出柔弱头晕的样子,一手掐着额头,一手搭在肚子上,满脸委屈看着萧怀逸,哽咽低语,“侯爷,妾身不知此事,妾身……”
“身体不舒服是吧?那就回房休息吧!以后少管闲事,别太过劳累。”萧怀逸根本不看温玉娥的肚子,跟她说话的声音也淡漠到没有任何温度。
刘嬷嬷给温玉娥使了眼色,示意她赶紧回房,这件事就会不了了之。不管明珏怎么折腾,最后充其量找几个下人顶罪,根本伤不温玉娥的根本。
明珏见萧怀逸让温玉娥回房,很气愤,问:“侯爷,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谁说就这么算了?你同意本侯也不同意,在平北侯府的门口,打了本侯的表妹,这若传出去,外人还以为平北侯府内宅妇人能翻天,本侯只是摆设呢。”
听到被打的人是萧怀逸的表妹,温玉娥和刘嬷嬷等人都很吃惊。此时,让温玉娥回房,她也不敢回去了,忙垂手侍立一边,谨慎应对。
最初,她们听说一个漂亮女子来投靠明珏,就以为是明珏找来迷惑萧怀逸的。趁明珏没在府里,温玉娥就下令把人打一顿,赶不出去,借此向明珏挑衅。
明珏听萧怀逸这么说,轻哼一声,说:“还请侯爷安排。”
萧怀逸扫了温玉娥主仆一眼,冷笑几声,说:“传本侯的令,把打人者和传令者全带到荣威院,本侯亲自审问,准备板子刑凳,一会儿当众行刑。”
温玉娥摇摇晃晃跪下,眼圈泛红,轻声抽咽,嚅嗫说:“侯爷,妾身确实不知是谁打了侯爷的表妹,请侯爷不要听信一面之词,妾身……呜呜。”
话没说完,温玉娥竟然双手掩面失声痛哭,透过指缝看明珏的目光满含怨毒。
刘嬷嬷赶紧跪下向萧怀逸求情,扶着温玉娥,高声说:“平夫人快起来,怀孕之人不能伤心受气,更不能动不动就跪,不能委屈了侯爷的骨肉。”
明珏撇了撇嘴,揶揄一笑,说:“侯爷,还是让平夫人起来,免得……”
萧怀逸眼底闪过恶作剧的调笑,打断明珏的话,斥呵:“谁说怀孕不能跪?本侯的母亲在怀本侯时经常被老太太罚跪,不也把本侯生得俊逸英挺吗?可见怀孕之人应该多跪,平夫人今天一跪,说不定能生出象本侯一样的英俊男儿来。”
为了生出象萧怀逸一样英俊的男儿,温玉娥只好规规矩矩跪着,一声也不敢再吭。刘嬷嬷听萧怀逸这么多,眼珠子晕了几圈,不敢多言,只好陪跪。
明珏端坐在椅子上,想笑却不敢出声,听说秋月进来,她忙迎到门口,掩嘴大笑。看到秋月发髻凌乱,脸上有几块红肿阏青,她又笑不出来了。
秋月给明珏行礼,明珏拉起秋月,刚想好言安慰,萧老太就派丫头来传话了。
“二奶奶,二公主回京了,现在进宫给皇上和贵妃娘娘请安了,老太太让您赶紧派人收拾一座院子,今晚就把二公主接过来和侯爷圆房,明天再补办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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