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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汉中边境的一处驿站内。
张松坐在孤灯之下,窗外,是狼骑士兵来回踱步的影子,和他们手中兵器偶尔碰撞的冷响。
马超没有为难他,好吃好喝,礼遇周全。
可这种礼遇,比任何酷刑都更让他煎熬。
他知道,只要一踏入益州地界,等待他的,将是主公刘焉最无情的刀。
辩解?
没有人会信。
逃跑?
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绝望,如同潮水,将他彻底淹没。
他看着自己捧了一路,连睡觉都抱在怀里的黄金宝匣,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诡异的、扭曲的笑容。
“顾衍。。。。。。你好狠。。。。。。”
他喃喃自语。
“你想让我身败名裂,遗臭万年。。。。。。你想让我成为压垮益州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桌前。
“我偏不。。。。。。”
张松眼中,燃起一股疯狂的火焰。
他举起右手,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咬向自己的食指指尖。
“嘶——”
剧痛传来,鲜血涌出。
他没有理会,而是摊开自己身上那件崭新的、被顾衍“赏赐”的官袍,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在丝滑的锦缎上,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他不是在为自己辩解,也不是在咒骂顾衍。
他在写一道策论。
一道,足以让整个西川血流成河的,破敌之策!
“臣,张松,泣血上书。。。。。。”
驿站的孤灯下,一个绝望的毒士,正在进行他生命中最后,也最恶毒的表演。